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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连累你了。”我喃喃道。
“不是羽少的错,是炎黄之血……”轩泷想劝慰却被我阻止了,有些责任我不需要刻意背负,但也不能逃避,老头的悲剧虽然是锋殇所为,但也至少有一半是因为我。
屋中的气氛很压抑,连小萝莉和苏凉晴都开始抹眼泪了,我却强撑着没有显露悲伤,扭头不断问着罗炎此刻的情况。
和慕长空一样,我除了能想出外在注射肾上腺素外,就再没有好点子了,可罗炎依旧反对,那样苏醒的概率并不高,而且九成九会毁掉老头此刻的身体情况。
“如果用那种方式唤醒他,顶多剩半年!”罗炎是这么说的。
其实我觉得老头的年纪,如果还能赚半年倒也不亏心了,但这种事……哎,我始终不敢下决定,和罗炎商量了一下,把这方法当作非常时期的手段保留下来吧,一旦老头身体情况恶化,就立刻不惜一切代价的唤醒。
“我一定会杀掉锋殇,一定会铲除炎黄之血!”轩泷揉着眼睛恨声道。
我皱了皱眉,突然冷冷道:“泷少,我劝你收起这种想法,复仇从来不是一个好理由,虽然可以因愤怒获得力量,但也很容易冲动误事。”
“但……”轩泷还想反驳,我却摆手阻止道:“你现在是正规杀手了,那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杀手第一守则,利益至上!”
“利益?就是因为利益,三大家族才沦落至此!”反驳的是慕青宁,女孩一脸的忿恨。
我承认女孩说的没错,但我依旧觉得这句利益至上是有着多重解释方法的,锋殇侵占东华国际是因为他要金钱利益,毁掉三大是因为他要权势利益,综合起来则成为了他一统杀手界的梦想利益。
锋殇有,我也有,我的利益就是明天,就是未来,就是要享受那份为此不惜一切的宁静。
或许是我的某些杀手观点根深蒂固吧,我始终觉得复仇不是个很好的选择,就像我一直想找安妮复仇,却屡未得逞,反而被她各种反算,就像我那次第一时间就去找周国强报仇,而我的结局却……
“两年多的颓废,这就是复仇的代价。”我苦笑摇头道。
当我把想法说出来后,屋中一片沉默,慕青宁再没有反驳,轩泷也低下头苦苦的思索着什么,甚至连罗炎……
“换一个明天吗?”罗炎痴痴的想着,突然道:“这确实比复仇更适合大家追求,如果为了这个理由,小子,或许我可以帮你一把。”
“你愿意出手?”我喜出望外了,那样我的晨曦旅团将实力更猛。
扭头看了看屋中的众人,阵容真的很强大啊,但他们有多少能听懂我的话?听懂晨曦旅团的意义?慕青宁或许懂,轩凛也能想通,小萝莉就勉强了,慕一天则根本不屑一顾。
至于轩泷,甚至简小敏,他们的智商应该不足以明白吧,但他们有个好处,就是我说啥都被认为是正确的。
“大家回去休息吧,任务的事不着急,明天先开个会,把局面给大家分析下。”我笑道。
“开会?”简小敏画圈圈去了,轩泷也一脸的郁闷,怎么我比慕长空还啰嗦?
好啦,其实我知道这帮小子根本听不懂我所谓的分析局势,但最起码,我得把炎黄之血的情况完全告诉他们,知己知彼嘛。
“好了好了,全部滚蛋,三天后集合,正式开启我们的晨曦之旅。”我摆了摆手就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自己却没有出去。
轰,门关上了,我再次扭头,眼中终于无法克制的浮现出一丝悲伤。
“老头子,你这样躺着,我真的好内疚啊。”我涩声道,眼中渐渐浮现泪光,想着他以往种种的温和,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关爱。
以前的事,真的就此过去吧,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是谁抛弃了谁……
有些事,是我再怎么拒绝,再怎么否定都没用的,因为我灵魂深处刻印的那股嗜血,哪怕重生都没有能够抹去……
“老头子,如果我替他叫你一声老爸,你会不会醒过来?老爸……”
那是一句仿佛从另一个世界响起的呼唤,代表着我心中的颤抖,和对他所有的愧疚,可惜,老头子并没有能回答我,哪怕这是他盼望了无数岁月的呼唤。
“老爸……叫了都不醒?你这样让我感觉亏好大的。”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我抱着他,暖暖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难言的苦涩。
我没有发现,老头那苍白的眉毛颤了颤,嘴角动了动,他听到了?是!可他陷入的太深,他想回答,却无能为力,他甚至无法发出欣慰的笑容,虽然他的心底里,早已亲情泛滥。
不过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很尴尬的事,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轩凛愣愣的看着我。
“我的包包忘记……”女孩的小脸上写满了惊愕,同时还夹杂着苦涩,懊恼,她或许明白我为何一直不接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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