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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从没想过,她居然会去坐牢!
她不要去坐牢!
不要!
她是江家的二夫人,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嫉妒她。
她过着锦衣玉食、人人仰望、受人尊敬、坐豪车、住豪宅的日子。
她不敢想象,住进阴暗潮湿的监狱里,与许多犯人住一个大通铺,失去自由,连自己的儿女都见不到的日子,会是什么滋味。
她惊恐到不能自己,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江君归的胳膊,“君归,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你帮我求求大哥,我不要去坐牢!这只是家事不是吗?这只是我们自己家的家事,为什么要让警察来处里?我愿意给大哥大嫂磕头赔罪,你帮我求求大哥大嫂,好不好?”
江君归用力推开她,眼眸赤红,“徐芳桐,不是我不帮你,是你下的事,让我都心寒恶心!不过,你放心,看在我们两个子女的份上,我会给你请个好律师,会争取给你减刑,你……”
“不!我不要!”徐芳桐凄厉的大叫,猛的转身,噗通一声跪在江君盛脚下,嘶声痛哭:“大哥!我求求你,你看在君归的份上、看在你侄子、侄女的份上,你放过我这一次,我愿意给你和大嫂磕头赔罪还不行吗?”
她一边大哭着,一边伏在地上,“砰砰砰”的给江君盛磕头。
阮月竹冲过去,一脚踹在她肩头,将她踹翻在地上,“滚!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你这张让人恶心的脸,你给我滚远点。”
她气的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叶清瓷和江君盛连忙给她拍背顺气。
简时初站在叶清瓷身后,漫不经心的睨了曹行知一眼。
曹行知轻咳了一声,冲他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他的两名手下会意,立刻冲上去,给徐芳桐带上手铐,将徐芳桐架了出去。
徐芳桐凄厉的惨叫声、求饶声,一直在走廊外面回响。
江君归脸色惨白,腿一软,往后趔趄了几乎,后腰撞到桌子上,才稳住身形。
江君盛将阮月竹揽入怀中,阮月竹偎在江君盛肩头,呜呜咽咽的哭。
江君盛摩挲着阮月竹的脊背,看着江君归轻叹:“君归,别怪大哥,实在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我们明明是一家人,可她对你侄女太狠了,当时你侄女不过几个月大而已,她就把你侄女扔在外面,任她自生自灭,如果不是你侄女命大,早就死了,那可是你嫂子用命拼来的孩子!”
“我知道,大哥,我知道……”江君归沉膝跪了下去,低着头,哽咽着说:“对不起,大哥,是我对不起你,我……”
如果没有江家,他早就死了。
他和他妻子,吃江家的、穿江家的、依靠江家的背影和实力,在L城人人尊敬,高高在上。
可他的妻子,竟然狼心狗肺,将差点将他的侄女置于死地。
他和徐芳桐结婚二十年,他竟不知道,他的枕边人,竟是这种阴狠歹毒的女人。
“插句话!”一直在旁边悠哉乐哉看好戏的简时初忽然说:“江二叔,你和徐芳桐不是还生了两个孩子吗?据我手下调查,徐芳桐和她表哥情深义重,你回去之后,最好好好查查,你那一儿一女,到底是不是你的亲骨肉,别到头来,绿云罩顶,养了半辈子别人家的孩子,还欢天喜地的当人家父亲,那就太悲摧了!”
他嘴里着悲摧,脸上却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江君归跪着的身体一下僵直了,垂在身侧的手臂,抖的更加厉害。
江君盛差点被被简时初的话气背过气去,他狠狠瞪了简时初一眼,弯腰将江君归从地上扶起来,“君归,你别听小孩子家瞎说,弟妹虽然做事的手段有些狠毒,但她和你毕竟是夫妻,不至于这样坑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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