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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想谢我……”她声音梗了梗:“这次出去,拿命当命。”
我张口就来:“这不是有你吗?你就是咱们的底气,上了奈何桥,也有你……”
话说到这里,我忽然觉出来,这段时间,太依赖她了。
她没回头,耳朵红了。
半晌,才说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我一愣:“你上哪儿?”
她手里捣药捣的飞快:“我们这些带虎撑的,总要四处走走,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我撑着坐起来:“跟我们在一起,不是也能四处走吗?”
白藿香捣药的姿势停了一下,努力把声音调的明朗一些:“阿丑来信,说西川出现了一种怪病,江长寿也在治病,可他身体不行,叫我过去帮忙——众生平等,能多救一个,就多救一个。”
“那你还回来吗?”
白藿香继续捣药,声音发涩:“不知道。”
心里自然是空落落的,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她要是走了,身边像是缺了一个大窟窿。
可是,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潇湘快回来了。
她喜欢我,但是一不肯说,二不肯表现,就是因为不想做个第三者。
这样对她并不公平。
我是想劝她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可骄傲如她,非但不会承认,也只可能觉得羞辱。
她对我那么好,我只希望她能幸福——除了背叛潇湘之外,我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心里一阵酸涩,她把一个东西塞在了我手里。
是程星河常玩儿的便携游戏机,也算大家公用。
“打一会儿,分散一下注意力,很快就好了。”
那个游戏其实挺幼稚的——上头撒豆子,下面用车子接,接的多了,就能换个新车。
我想打出一个红色法拉利,可毕竟只有一只手能用,怎么也不够数,她瞥了我一眼:“真笨。”
麻药上身,我手就软了,再次睡过去。
迷迷糊糊,见到她小心翼翼的把我手里的游戏机拿了过去,认真的接豆子——为了给我打那个红色法拉利。
睡着前最后一秒,我看到她的眼睛映着屏幕,璀璨的像是最亮的星星。
在白藿香的照料下,大家很快恢复了健康——除了我那个胳膊。
楼止水把老刘接到了楼家,说要延请名医给老刘看伤,千叮万嘱,说让我有了真凶的下落,一定要告诉她,楼家规矩,有仇必报。
程星河忍不住低声说道:“她们家是杀人的还是开学校的,这么多规矩。”
话音未落我就把他拽回来了——楼家女一伸手,那是无极镯警告。
但是盯着无极镯,我立刻问道:“这是,什么做的?”
我忽然想起来,之前龙角剧痛时的回忆了。
那些砸到了我身上的石子,好像跟无极镯,一个材质!
但一出口我就想起来自己草率了——这是人家传家之宝,独门绝技,能告诉我吗?
果然,楼止水伞一抬,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你那些龙鳞,又是什么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跟她道个歉,可她临走的时候,还是撂下了一句:“这是我们祖婆取来的,据说是什么三戟,不过没人知道这个地名,具体是哪里来的,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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