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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盛谨言突然出现,又发了一通邪火,宁夕被迫从伤感里转移注意力,她非要陷入抑郁不可。
如今再见孟昕良,耳边想起他那句“日子好长”,宁夕还是心口一酸。
宁夕无法想象孟昕良的痛苦。
她差点没忍住,把阿诺的秘密告诉他。
可她又想到了表姐的前途。万一此事泄露,表姐的学业最后关头没办法顺利完成,几年苦读都成了泡影。
舅舅和舅妈那样的老思想,是不会珍惜表姐这些年读出来的成绩。
宁夕答应过表姐,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改日一起喝茶。”孟昕良说。
宁夕:“孟爷还在找那种旧怀表吗?”
“不找了。注定再也寻不到。算了。”孟昕良说。
他说“算了”,可“算了”二字在舌尖上却是那样辛涩。
宁夕:“我有时候想,人把自己困在过去,反而与希望失之交臂。打破过往的桎梏,也可能是新生。”
孟昕良欣慰一笑:“借你吉言。”
宁夕付了蛋糕的钱,和孟昕良作辞。
晚夕盛谨言回到督军府,听说宁夕给他买了小蛋糕,送到了他的书房。
他原本有个会,这会儿腹中饥肠辘辘,食欲爆棚到烧灼,就道:“柏升,你去开会。我回趟书房。”
程柏升调侃:“宁夕买了蛋糕,给我也留一块。”
盛谨言:“回头我叫人给你买,买一车都行。”
程柏升:“……”
盛谨言踏入书房的门,就嗅到一点淡淡甜香,是奶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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