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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翠鸢留在了垂花门。
上了二楼,远眺黑云压顶,风雨欲来。
却仍有一丝穿堂微风。
确实比西跨院清凉些,陈初盘腿在席上坐了,玉侬也脱了鞋似乎还嫌热,竟把罗袜也褪了。
正低头翻书的陈初,听到几声轻微铃响,抬头看了过去。
白净脚丫,纤细脚踝处戴了一支金色脚玲,铃声正是因它而来。
“你倒是不和我见外。”陈初不由笑道。
“公子又不是外人。”玉侬似乎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反而调皮的晃了晃脚丫,让铃声更响了些。
陈初继续低头翻书。
玉侬坐在一旁只安稳了一会,忽又张嘴打了小小的哈欠,似乎有些困倦的趴在了陈初腿上。
“又怎了?”
“奴奴有些乏了,想睡一会儿”
说要睡,小手却不消停。
在陈初腰间的皂丝绦旁勾勾戳戳。
“今日是怎了,这般磨人?”陈初刚要放下书,却觉的皂丝绦一松。
陈初下意识看向了玉侬。
玉侬也正仰着脸蛋望着陈初
“你干啥?”
“公子。今日七月十七了呢”
说话间,小手像条灵活小蛇似的滑了进去。
“嘶~”
“呃”
玉侬好像也吓了一跳,憋红了脸吭吭哧哧道:“上个。上个月,六月十七,公子说一个月后,试。。定力”
‘轰隆~~’
恰好此时,乌云压顶的天空中猛然炸响一声惊雷。
头皮发麻的陈初觉得自己脑袋里也有什么东西炸碎了。
哦,原来是定力,碎了一地。
‘轰隆~’
又是一声闷雷。
黑压压的天空顿作银河倒灌,如注大雨倾盆而下。
顷刻之间,天地中已尽是渺茫雨幕。
雷声滚滚,大雨噼啪作响。
旧宅深处,却依稀可闻几声婉转莺啼、玲儿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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