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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猛然刺痛了一下,那种灵魂抽离一般的痛又发作了,沈长离视而不见,只是更紧而强硬地揽住了她。
他去亲她乌压压的发。
“你这般关心天道,关心三界,为什么……一直不问我的事情?”他在她耳边说,说的快而低,“我从没把鳞片给过别人。”给楚挽璃的那一片是死物,所以,楚挽璃意外碰了他真正的护心后,他会那样暴怒。
心上创口似乎不疼了,被一种其他的异样情绪塞满了。
他的龙鳞在她体内,两人挨得很近,他右手扣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那时他不屑于找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求爱,而现在——
若是可以回到从前,一切都还有机会的时候。
他会变成一个庸俗的男人,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默不作声孔雀开屏,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求爱,然后完完全全把她护在自己的地盘。
白茸丝毫不感兴趣,对他的话毫无反应,随口问完,又阖上了眼。
男人唇线抿起。
从前,白茸会紧张兮兮地问沈桓玉,觉得哪个小姑娘最漂亮,是不是最喜欢她。
白茸却从没有问过,他是否真的和那些女人有过什么。
最开始,他一闻脂粉味道都会觉得恶心,他迫使自己坐在那些女人的寝宫里,把自己当成从前的沈桓玉,把那些女人当成从前的白茸,与她们聊天,耐心陪伴,把部族关系维持得很好。
那些女人也都说,他很温柔,待她们都好。除去始终无法克服恶心的心理障碍与她们亲密,他可以把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情做的极好。那时他想,他也可以做到沈桓玉做过的事情,既是如此,白茸为什么,不找他索求这样的爱?
炼化天道需要时间,他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他不想松开白茸,索性就这样抱着她,很快陷入浅眠调息的状态。
沈长离再睁眼时,发现他的双手被树丛中伸出的坚韧有力的藤蔓捆住了。
沈长离不意外,也并未愤怒,甚至不动声色整了一下坐姿,由着她用藤蔓将他捆得结结实实。
男人靠着树坐着,有几分慵懒,他出落得比少年时代更加高大英俊,四肢都修长,狭长冷淡的眉眼在这种时候会显出一种别样的味道来。分明孩子都有了,早是人夫和人父了,他身上竟然还能看到一点初尝恋爱的青年的涩味,和身体的成熟调和得正好。
她穿着一身白衣,身姿袅娜,正在那一汪泉眼边,弯腰看泉水漂浮的花瓣。
沈长离睡意未散,就这样靠着树看着她。
他本想说话,思及她昨日的话,又想让她先开口。
“别碰那里。”直到他瞧着她朝着卷轴方向走去,提醒,“你操纵不了天道,只会被反噬,顺便毁了你的三界。”
他今日倒看不出多少急不可耐,想要炼化天道实现自己野望的急迫。
声音里也没什么不悦的意思。
他已经塑成一道心剑,护在了白茸身前。
以白茸如今实力,触碰天道,只有一种结果,就是被反噬,她不可能操纵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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