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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挽璃正坐在厅中,靠着一张美人榻打瞌睡,睡得无知无觉。
见到他,方欢快睁了眼:“哥哥,你去哪了?”
他眉眼未动,平淡道:“去办了些事情。”
他衣袖上沾了一点肃杀与血的味道,估摸着,是刚从水牢办事回来。
楚挽璃揉了揉眼,站起身:“哥哥,你最近好忙呀。我有些想去匹逻玩玩,之前,金瑜还发信与我,让我去金阳宗找他玩呢。”
她没想到,沈长离搬家了,也还是这样见首不见尾,经常找不到人。
今天,见他回来了,看到他,她其实就心满意足,有些不太想去了。
沈长离说:“别去。”
语气不容辩驳,他性子本来强势,只是在意的东西太少,所以日常便显得寡淡,万事不在乎。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用这种语气如此说话。
楚挽璃愣了一下,瞧着他夜色中俊美的脸,脸一点点红了,试探道:“哥哥,因为是金瑜叫我去玩,你吃醋了吗?”
他没说话,神情淡淡。
他狭长的眼,眼底原有一点淡淡的痣,给那双眼增了不少神韵,鼻梁高挑,一张丰神俊秀,清冷如雪的俊颜。
楚挽璃以前从未有机会这般近距离地看过他,被他这样看着,她心便怦怦直跳,舍不得挪开视线。
沈长离竟为她吃醋——她一想到这里,心便酥酥麻麻。
他在一侧坐下:“去年你是否去过东辰。”
沈长离难得这样与她聊天。
楚挽璃回想了一番,含笑道:“去年夏天,爹爹带我去紫玉仙府赏荷花,去玩了一阵子。”
她不知沈长离为何忽然这般问起,瞧着他俊美的侧脸,笑眯眯说:“以后,我们也可以一起去。”
……
夏金玉去水榭找楚挽璃玩。
楚挽璃正坐在窗边,有些长吁短叹的意思。
“怎么,高岭之花都为你下凡尘了,还不高兴?”夏金玉揶揄道。
楚挽璃犹豫了半晌,脸颊染了一点点红,低声说:“可是,那日墨坪山后,哥哥……再也没有碰过我一下。”她是女子,沈长离日常又极给人距离感,她也不敢太过主动。
夏金玉不假思索:“沈师兄是谦谦君子,发乎情,止乎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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