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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修成不说话了,看着杂草丛生的院子愣愣的出神,曾经他们住大屋,有仆从,有学上,曾经父亲、母亲、姨娘都在,曾经,他想的也是将来要做大官。
可现在……
乔修成看向瘦了一大圈的姐姐,再看看怀里睡得无知无觉的小弟,现在他还是想做官,只是这条路好像已经堵上了。
陌生地方给乔雅南的不安全感太重,等了一会她就不耐的去了院门口,远远瞧着由远及近的人她才放下心来。
沈怀信走近了看到她有些怔忡,自从母亲过世后,不论是早起晚归还是年节生辰,都没有人会特意等他。他以为自己早就不曾期待,可这一刻他才发现并不是如此。
“把水先放屋檐下。”乔雅南侧身让他们进来,随后将院门关上,快步进屋把还未熄掉的柴火拿出来,在院子里重新燃了个火堆,再把两个屋子的窗户都支起来,借着这光线就能干活了。
“修成,你去马车上。”乔雅南边挽衣袖边道,她得先用草把将床板上的灰扫一遍再用布擦拭,不然太费水了。
扎好草把,乔雅南就要踩到床上去,沈怀信眼疾手快的拉住她:“我来。”
“灰太重了,我来就行。”乔雅南回头笑了笑,不把这点事当事。沈怀信却坚持,用了点力气将人拉着后退,从她手里取走草把:“你教我就行,是用这个把灰扫走?”
“对,你等等。”乔雅南自己不讲究,打算用手捂住鼻子就算数,可对方是帮忙的人,她去马车上拿了一方手帕和布巾过来:“你蹲一下,我给你系个帕子挡一挡灰。”
沈怀信本想说不用,可见到手帕他不说话了,默默的蹲下身去扎了个马步。感知到头上一阵动作,然后带着香气的帕子覆在脸上,乔姑娘探头过来调整帕子的位置,然后绕过耳朵系在脑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
“紧吗?”
沈怀信轻轻扯了扯垂在前边的一角:“刚好。”
“要快一点,灰太重可能不能全部隔开。”
沈怀信点点头,踩上床后回头看她一眼:“你先出去。”
乔雅南点点头出屋,去灶屋将装着水的盆端出来,扔了抹布进去等着。闲着也是闲着,她给自己也蒙了个面。脑中闪过刚才沈怀信回头的模样,果然,美人就算只露出眉眼也是绝色。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那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你等一下再进去。”
乔雅南点点头,灰尘都扬起来了,是得等等。
沈怀信拿着草把去了右边厢房,大概是做熟练了些,这次快了许多,这边乔雅南刚端着水进去他就出来了。
“高处的我来擦。”沈怀信先一步踩上床板,朝乔雅南伸出手。
见他站上去都得伸高手才能够着,乔雅南也不坚持,将抹布递过去,知道他恐怕没做过这些事,比划着道:“从左到右,一下擦到底,抹布翻一下再从右擦到左。”
沈怀信照做,回头见乔姑娘伸着手就将抹布递过去。
乔雅南先把厚厚一层灰甩了,再拧了帕子递过去,指着另一边。沈怀信会意的照做,配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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