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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清凉凉拂过,让他的话听上去就像是人在呓语一般。
谁也不曾发现,那双原本澄澈的眸子里竟然透着满满的无奈,他不喜欢那个小男孩,第一眼就不喜欢,所以他仇视他,陷害他,他那么努力让自己也变得像那个小男孩一样好看,他那个时候想不通,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睛里不会有那种光。
后来他才知道那种光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喜欢。
此时庭院中如积水空明,月色穿过院子中的紫竹林,斜斜的撒下一地的银辉,也将她衬托的格外美丽。
高冉冉目光看向远处的明月,问道:“那那个小胖子现在是怎么打算的还恨着那个小男孩”
云镜不再说话,澄澈的眼睛看了天外的弦月半晌,等那月光隐去之后,他才含笑着望向她,眉目如画,越发的清朗俊逸:“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对他已然没有了恨。”或许他对他还有一种其他的感情,他与他比了数十年,也将他当做自己的对手十几年,最后,到头来,他发现,他还是输了她。
“那他为何还会留在京城”高冉冉将话挑明了着,云镜既然给她讲了这个故事,就代表着,他想要表达出一种善意,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的云镜是无害的,她可以问出这个问题。
“因为她也在京城。”他好不容易才与她重逢,还没有好好说上几句话,又怎么会匆匆离开,至少也要挽回一些印象才是,让她不再躲着自己。
高冉冉朦朦胧胧转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精致的厢房的铺上,薄薄的被角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头有些疼,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昨夜的荒唐,她听了的故事,再后来,她似乎是醉了。
糟糕,她还是没有从云镜的口中套出药黎的下落,她忙起了,桌子上摆着一套精致的湘裙,很是贴心。
高冉冉慢慢穿戴好,冉脸色平静的给自己梳着发,挽了个清清爽爽的发髻,又见着架子上有水,便也连着洗漱了番,这才出了门,一出门就看到云镜摇着一把扇子走了进来,阳光透过柱廊照了进来,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容貌越发衬托的格外的如画。
逆光中,他弯起浅色的瞳对他微微一笑,那一笑,那么美,那么远。
同时,她也能感受到他那嘴角眉梢的温和之意,似乎与之前见过的云镜都格外有些不同,甚至有些东西在昨夜的时候已经悄悄改变了着,又或者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没有细究,微微的诧异之后,眸子转了转,转身推开了隔壁的门,夜怀躺在上,睡的安详,除了脸色有些出奇的发白。
高冉冉一惊,忙走了过去,伸手搭上了夜怀的脉搏,那脉搏变得十分的虚弱,似有若无,气若游丝,难道
这是心疾发作的征兆
昨夜,夜怀心疾发作了
她居然不知道,该死,她昨夜应该陪在夜怀身边,给她守夜的,而他竟然就强忍着痛苦,甚至一丝声响都未曾发出,这个傻子啊
云镜收了折扇,也关切的走了过来:“夜怀这是怎么了”
高冉冉脸色急促:“你告诉我,药黎到底在哪里,你既然能知道药黎又唤作药琉璃,又知道这么多关于药黎的故事,就应该知道药黎的下落,你告诉我,我去找,我去找。”
云镜皱眉看了命悬一线的夜怀一眼,原来他是心疾发作了,心疾发作痛苦万分,昨夜他没有听到一丝声音,他果然值得她托付幸福,这点他自愧不如。
转眸,对上高冉冉焦急的眉眼:“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一个法子你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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