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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烈站在祁山山巅,呼啸的山风将他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
在他脚下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头颅,一个常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天人高手就此殒命在他的手中。
天机阁中的天机榜上达天机,知道天机榜存在的人,天机榜对他们有两大吸引之处,一点是能在无数修行者中脱颖而出的上榜之人,在同境之中绝对有超人一等的实力。天机榜可以说将这些修行者全部网罗其中。第二点则是排名绝对客观公正。
上古时,天人境界与履霜境界被划分为一个境界。知道天机榜,看过天机榜的人就绝对不会去挑衅萧烈这位天机榜上履霜榜的第一人。
萧烈一脚将这颗至死尚不瞑目的头颅碾碎,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轻轻自语道:“欠了我萧某人的债能不还的,就只剩下两个人了。等我还了自己债,自然有人去向你们讨要。”
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萧烈身后传来,一名年轻道人来到萧烈身后。
萧烈没有转身,而是直接问道:“秋叶真人前来,有何贵干?”
秋叶平静回答道:“只为道一声谢。”
萧烈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为你,只为我自己,道谢大可不必。”
秋叶说道:“不管大都督所为如何,但终归是帮到了我。”
萧烈一顿,继而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道:“如此,那便谢吧。”
秋叶上身微微前倾。
萧烈忽然说道:“真人,你我算不算志不同却道合?”
秋叶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殊途同归。”
萧烈笑了笑,抬起自己的右手,仔细端详着大拇指上如猫眼般碧绿妖异的扳指,说道:“我一直觉得,所谓天下大势,其实就是一小群冷血的人挑动一大群热血的人做一些很冷血的事情。”
青衣道人目光望向雪峰下方飘动的白云,以及白云下方的戈壁,还有那片已经干涸了的罗布淖尔。没有说话。
萧烈接着说道:“我冷血了很多年,但是我如今打算做一点不一样的事情。”
秋叶微微讶异,“入局?”
萧烈说道:“真人不是很久之前就入局了吗,再者说,先生与几位峰主都已入局,再多萧某一人又有何妨?”
秋叶不好应答,看着着萧烈的背影,沿着自己的脚印一步不差的向后退去,默然无语的消失在祁山山巅上皑皑白雪中。
秋叶面对萧烈不敢转身以背后对萧烈,而萧烈面对秋叶则无所谓转身直接以背后对秋叶。
两人高下,一目了然。
秋叶这位曾经的履霜境界第一人终是比不得萧烈这位天人第一人。
或许将来的秋叶可以超越萧烈,却不是现在。
……
这方刻有经文的石床已经被整座大阵与祁山合为一体,自然是不能带走的,而且上面记述还是上古文字,萧煜与慕容也无法读懂,似乎只能拓下后带走。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鸡肋。
慕容神情依然平静,但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也暴露出她内心的惋惜,并不如表面上的这般平静。
萧煜看了看两人,慕容内里是一袭素白长裙,外面则罩着一层纱衣,所以他很自觉的将自己的黑色广袖外袍脱下,以元气在外袍上开始印刻石床上的这篇经文。
说白了就是用元气在外袍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临摹这片经文而已。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萧煜终于将这篇不知名经文全部复制到了自己的外袍上。
慕容重新检查了一遍,直到确认一个笔画也未曾写错之后,才示意萧煜将这件袍子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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