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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望了,蜷缩着身子滑下门板,而她身边,一只肥硕的蝎子趾高气扬的爬过。
“啦啦啦啦。”她的嘴里发出一连串无意义的的声音,;眼泪已经在她脸上干涸掉。
忽然门锁被提了起来,接着是钥匙孔插入门锁的声音,不一会门从外面打开,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门槛上。
主持怀着一丝同情看着她,“一切都过去了。”
丁依依沉默的趴在地上,门外早就是一片漆黑,接近两米的竹子被风吹得霍霍作响,而比起房间里的黑暗,屋外的黑暗又亮了那么几分。
她沉默的爬起来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外走,却被后面的主持叫住,“等一下。”
主持踏进门里,对门内的恐怖景象视而不见,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不算干净的杯子,又从菩萨面前的香火炉里抓了一把烟灰放进杯子里,借下随身携带的水壶往里面注入清水。
“这是最后一步。”主持走出来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她。tqR1
丁依依身体一震,目光随着杯子里正在旋转的灰色液体转动着,她听到自己的胃里一阵咕哝,抑制不住的吐了出来,却只吐出了酸水。
“我不喝。”她艰难的抹掉嘴边的液体,皱着眉头拒绝。
主持倒也不勉强,“我说过很过富豪小姐都来过这里求子,他们也都遭受过你这样的痛苦,不过既然是要求子,倒是要受一些苦的。”
丁依依继续凝望着那杯混杂着各种怪东西的液体,主持的话让她又再次想起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
没有错,为了给叶家留下香火,她一定要努力才行。
坚定了信念,她颤颤巍巍的接过主持手里的杯子,一咬牙把液体灌进了嘴里。
口腔里满是奇怪的味道,喉咙每一次吞咽都十分的艰难,直到杯子里的液体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她才停下。
“祝您成功怀上孩子。”主持不咸不淡的在旁边说了一句,并将左手伸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回到之前的房间,丁依依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十分不适,额头上也全部都是冷汗,腿软得只能借其他物品的支撑才能勉强的站立。
胃里一阵翻滚,她捂着嘴巴跑出门,刚迈出门槛就已经受不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一整天没有怎么进食的胃一直痉挛着,吐出来的也只是黄白相间的胆汁,她吐了一会,然后蹲在地上哭。
不敢吵醒其他人,她只能咬着下唇无声的哭泣,细嫩的唇瓣被咬破,一丝殷红从破皮的地方渗透而出。
“淅沥沥。”怪异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的清晰,而这次她确定这个声音来自于自己的屋子里。
她小心翼翼的跨进门槛里,目光先是停留在正对大门的菩萨身上,然后才慢慢的往旁边挪动,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另她永生难忘的场景。
一只苍白的手从雕刻着大花的墙壁里伸了出来,那只手臂十分纤细,似乎知道她在那里,自动朝着门口摇摆着,诡异极了。
“啊!”丁依依凄厉的叫喊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跑去,她跑得很快,耳边的风霍霍作响,身后似乎有人喊自己。
“你怎么了?”一只手臂牢牢的抓住她,声音的主人口气里带着一丝焦急。
丁依依脑子一片混乱,下意识的对面前的人拳打脚踢,直到双手被牢牢固定住,她才惊恐的抬头。
“杜蒲言?”
她浑身脱力般的松软下来,额头的汗水流入眼睛,她眨眨眼想缓解眼眶里的酸涩,有气无力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的主持是我的朋友,你怎么了,刚才那么惊慌。”杜蒲言放松对她的禁锢,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丁依依又想起那只苍白的手臂,她慌乱道:“我住的房间里有奇怪的东西,”她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得极小,“有····有鬼。”
杜蒲言神色变得很怪异,眉头也皱了起来,“你是不是太累了?”
“不是的。”丁依依猛地摇头,迫不及待的拉着他的手臂,“我带你去看。”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丁依依住的屋子,屋子的门打开,还能看到里面正对着门口的菩萨。
“我进去看看,你呆在这里。”杜蒲言率先走了进去,房间里传来他故意放大的脚步声。
过了一会,他又走了出来,神色轻松不少,“你进来看看,什么都没有。”
丁依依迟疑的走进去,一进门目光立刻落在雕花的墙壁上,墙壁上果然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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