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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全身是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他挥刀向前,血雨连绵。
“撤!撤退!”他疾声命令,一人挡下千军万马。
终于,他被淹没在血雨中。
敌人一拥而上,分尸一般,砍下他战马的头颅。
长枪刺穿男子的身体,他直直倒了下去。
时安夏哭喊着,“青羽!青羽!你别死!你别死!等等我啊……”
画面一转,声声惨叫回荡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
男子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不成人形。
他不断喊着,“杀了我!杀了我!”
他周围的人下不了手,是他自己抽出匕首精准往颈项而去。
鲜血流了一床……
时安夏哭着扑到血水里,抱起他瘦骨嶙峋的身子,将头埋在他胸口,“青羽……青羽……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有人过来边拖走她,边骂她,“你这个红颜祸水的女人!滚!”
“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她不甘心,再次奋力爬到男子身边,依旧抱着他。
男子冷冷将她推开,“你走吧!回你的北翼去!永远做你高高在上的太后去吧。”
“反正,别人永远比我重要。”
“你不必可怜我!”
时安夏百口莫辩,满脸的泪,“青羽……”
屋外,北茴在门外都听到夫人在哭,忍不住出声问,“少主,需要点烛吗?”
岑鸢沉声道,“好。”
北茴便推门进屋来,摸黑点了蜡烛,“少主,奴婢听见夫人在哭。莫不是奴婢听错了?”
“她是在哭。”岑鸢抱着哭成泪人的时安夏,轻轻替她抹去眼泪,像哄小娃娃一样,轻拍着她。
“要不换奴婢来守夜吧?您这样太累了。”
“不必,都去歇着,外头不用守夜。”岑鸢起身倒了杯水喝。
北茴默默退出门去,将守夜的人撤走了。
时安夏始终没醒,整个少主府蒙上了一层阴影。
岑鸢哪儿也没去,这几日一直留在房里。
申思远搬进了少主府,来了听蓝院几趟,也没解决什么问题,仍是道,“等她自己醒。”
岑鸢咬了咬牙,“那要是,她醒不过来呢?”
“那就醒不过来。”
岑鸢:“……”
要你何用啊!
申思远苦笑,“驸马你也别对我甩脸子!你家的事儿你自个儿最清楚。那是普通病症吗?那是扎几针吃几副药就能解决的问题吗?”
岑鸢默然不语。
申思远为了自己也为了大家,提出了一个新奇的方案,“驸马你别整日阴沉着脸,你那吓死人的样子把整个气场都搞坏了。这才是导致她醒不过来的原因。懂吧?她会以为你不欢迎她醒来。”
还不信,治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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