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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申大夫来为她扎针了。
……
外界发生的一切,时安夏都知道,但醒不过来。
她张嘴回应。可大家似乎都听不到她说话。
时安夏心里便是明白,自己正在冲击祝由术的禁锢。
时安夏刻意停下来,平心静气的,以极大克制力将思绪一点一点收回来。
不去想莫名失落的记忆,更不去想她是不是背叛了岑鸢。
一切都重来了,她有一个崭新的人生。很快,脑中的刺痛就渐渐退去。
这一次,她只昏迷了小半日。
时安夏似乎找到了窍门。
她睁眼时,已是半夜。岑鸢在床前守着她,睡着了。
他冷白的脸上竟长出了胡茬,显得憔悴极了。
她一动,他就醒了。
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
隔了许久,两人同时轻轻笑开了。
这一笑,早前的不愉快随即烟消云散。
岑鸢没责怪时安夏怎的又胡思乱想,时安夏也不再质疑他的下属是不是可信。
他只问她,“饿吗?”
她乖乖地点头,“饿,可我想沐浴。”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发,“好。”
岑鸢出去吩咐北茴请暂时住在府里的申大夫来,又让红鹊去余生阁报信,再叫东蓠去让厨房准备清淡的膳食和沐浴的热水。
他有条不紊交代下去。
片刻,申大夫来了,探过时安夏的脉,责怪得阴阳怪气,“哼!夫人现在是能干了!收放自如!”
时安夏闷头挨骂,也不敢还嘴,跟个鹌鹑似的。
申大夫碎碎念,“自己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你们这些心眼子多的人,整天想七想八。”
岑鸢一掌把申大夫的肩膀给拍斜,“行了,治病就治病,别念叨。”
申大夫甩开岑鸢的手,气呼呼的,“不听我话,以后别再找我!”
“我请你喝酒!”
“不喝!”
“到肃州了。”
申大夫眼睛一亮,清咳一声,“行吧,空了你喊我喝酒。我请。”
等申大夫走后,时安夏问,“你俩什么时候好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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