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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嫣辗转难眠,夜半独自披衣,推开窗,任凭月光泻满小屋。
月如那夜,弯弯一线,似钩,勾了她的魂,她以为这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明明那日清晨,他还叮嘱要她娘来去北堂府提亲一事儿,为何一个转眼,竟是一个颠沛的四年,仍无结果?
她贪心吗?
她只想门当户对!
她不忠吗?
她忘过他一日么?就是与那战家大公子谈婚论嫁时,她也无一时不对他念念难忘!
为什么要那么做?
难不曾他也与那骄纵惯了的战家大公子想得一样,妄想一个女人一生只娶她一个男人么?难道这是一个自小习读三从四德的大家公子,该有的德行?
慕容嫣怎么也想不通北堂傲的心思,更不懂她对他一往情深,他何以与她断袍绝义,一个女人三夫四侍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人人都说他是大家公子之典范,她怎么觉得他与那“骄纵无二”的战家公子无二致?
月色如水,淅淅沥沥,新月何时圆?
年年岁岁月依旧,岁岁年年人不同。
四年了,她慕容嫣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他们二人还要怎么闹腾呢?
慕容嫣满脸伤怀,雨墨抱着她的钱囊兢兢战战,不懂这女的是要跳楼呢?还是等同伙?这大半夜的吓死她,她是喊还是不喊呢?
雨墨也很苦恼,尤其楼上那个疯姑爷还在“疯”之中!这种事打断了,他的脸能垮一天!
困哦困哦……
迷迷糊糊雨墨也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反正她一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醒来第一件事,自是检查钱囊是否还在,然后背着钱囊悄悄合上门,让屋里半夜不睡白天不醒的两酒鬼继续睡。她蹦蹦下楼,小“弃童”自行觅食去也——
早知她会被隔离,她就装男人装一辈子!但不知会不会也被要求负责神马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楼上,柳金蟾与北堂傲也刚醒。
二人拥在衾被里细细地说着话儿。
“孙先生去了白鹭镇,咱们一直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柳金蟾软软地被北堂傲搂在怀里有些发懒。
“孙先生也是为咱们好,再说在哪儿不是住?”反正不回京城,在哪儿都是暂时落脚。
“话不是这么说的……”柳金蟾一开口又差点说在外处处都是花钱的事儿,但回白鹭还不如留这里呢,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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