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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先红当即打蛇顺竿上,说得这叫一个恬不知耻。
“我相公怎么办?他可是大老远自老家抱着孩子来陪我过年的!”
瞪了陈先红一眼,许是久闻其臭香而不觉其丑香的缘故,柳金蟾不自禁一屁股挨着陈先红坐下低骂道:“我不在家陪他,岂不是狼心狗肺了?”
“你不狼心狗肺,也不能……脚踏两条船,不给姐一点儿念想吧?你也是……不想娶人家,就该说明白,人家可老大不小,要过十八了!”
陈先红对柳金蟾循循善诱,说得这叫一个苦口婆心:
“但……你要娶他,不也对不住你相公,你相公大老远地赶来,又给你养了大胖闺女,为补贴家用还去狩猎,你说……就是你相公知道你和那‘鬼谷一枝花’有了那么点意思,也说成全你,还主动为你牵线搭桥,但你好好摸着良心问自己,这才新婚多久,你就有了新人,你让他心里多难受啊?”
“还有!你不觉得夫婿越贤惠,你就该对他越好吗?”陈先红再接再励。
这番道理听得柳金蟾微微诧异吧,不曾想大大咧咧的陈先红竟是这么一个细心体贴地人,不禁心中佩服,忍不住随口问了句:“那是你,你怎么说?”若先红姐真是个体贴人的,她倒想起昨儿晚上北堂傲提及宋玉的事儿来——
北堂傲说宋玉家里人都遇难了,而今就独一个,告诉她若书院有合适、看着好的,也不做大做小,只要能吃饱饭,懂得疼人的,好歹给说个婆家。
陈先红愣了愣,然后挺直腰背,一脸正气地朗声道:“我就直说!”
柳金蟾挑眼:“怎么直说?”一看就假!
“我就说……”陈先红想了想,“就说不能娶他!”言简意赅,多好!
柳金蟾拍手,然后问:“为何不能娶他呢?”
陈先红一愣,眼瞅柳金蟾,顿做恍然大悟状:
“你不会是想娶他了吧?金蟾啊,一盘饺子,你就自毁前言?你你你……这要是当了官儿,几两银子不就能把你买了?你还能替民做主啊?也太不值钱了!”起码也得千八百的吧?
“鹿肉的哦!”柳金蟾摇食指,表示很珍贵。
“那也是你相公猎的来的?”
陈先红立刻吐槽:“那鬼谷一枝花不过是借花献佛,你相公……金蟾,真不是姐说,那真是万里挑一的贤惠,你可不能负了他。你若敢负了他,你……柳金蟾可不就叫一个人了!”
她音未落,门“吱——”一声推开,二人抬眼,只当杨真学进了来,不想进来的竟是晨起散步归来的慕容嫣。
远看是画,近看虽已少了仙尘,然,看着还是漂亮,尤其是人家那稳健的官步走来,陈先红和柳金蟾立刻觉得贵族就是贵族,举止投足都是如此的优雅、令人赏心悦目,就跟……
柳金蟾摸摸鼻尖,忽然想起了自己来书院的目的——
她的孩子还屋里病着呢!看她这娘当得……像个后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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