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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第3页）

“人类啊，真是难以理解的生命…”

“渺小而伟大，卑微而高尚，肮脏而圣洁，兼具着神性与魔性，有人渴求我，也有人保护我…”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爱上这个物种了，我要补偿这些因为我的缘故，不断经历死亡和悲剧的生命。”

凯文恍然，眼神若有所思。

“你分裂出十之天使，是为了改变这些孩子的命运，也是为了维持天宫市的稳定？”

随即，身边的C。C。响起了医院中阻止八舞姐妹精灵化的意外收获，敲着脑袋，问出了矛盾的地方。

“那为什么这些被你拯救的少女体内，有原初精灵意志的残留？它似乎在引导精灵暴走，并为原初精灵降临创造条件。”

村雨令音托起香腮，眨了眨眼。

“因为，我已经失去成为作为原初精灵的资格，成为了人类，而这些被选定的少女们，作为后继者，必然要在海选与决战，诞生出新一代的主神。”

“实际上，在灵结晶分裂的过程中，就会在少女们的内心埋下原初精灵的分灵，而这些复数个体共享一个灵魂，都将为意识的统合与原初精灵的重生而努力。”

“所以，除了我之外，她们十个之中，每一个都有可能沦为原初精灵重生的容器。”

凯文看了一眼托着下巴，观望窗外风景的银发校医，环臂抱在胸前，启唇问询。

“看来，你才是帮助AST部队和拉塔托斯克组织技术升级的幕后推手？”

“而做这一切，大概就是为了避免原初精灵重生？”

村雨令音微微点头，指尖拨动着汤匙，表情有些困顿和无奈。

“嗯，总之尝试了很多方法，目前只能通过遗忘，来封闭她们体内可能导致宿主失控的精灵力。”

“但很不幸的是，这群被转化为精灵的孩子，每一个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一旦痛苦的回忆某些特定的因素激活，她们理智崩溃，灵结晶分裂时留下的种子，便会遥相呼应，通过卡巴拉生命之树的辐射，激活其他宿主。”

“如果这场游戏落幕，结局甄选出了最后的胜利者，那么原初精灵将不可避免地重生，我们辛辛苦苦维持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凯文回想起时崎狂三的陈述，言语有些低沉。

“所以，为了阻断游戏进程，杀掉将暴走的精灵，之后通过卡巴拉生命之树和显现装置，将天宫市还原，也在所不惜？”

村雨令音不以为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有所谓的负罪感，反而有种满足和喜悦。

“嗯嗯，这是我规划了上千次，才打出的Haapyending，就算你不来，她们依旧会很幸福。”

凯文摊开指掌，伸手向窗外想要抓住那窗棂出撒下的阳光，表情有些嘲弄。

“所以，这里就像是一场梦，永远不会醒，凡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就可以推到重来？”

“而本该在悲剧中绝望的少女，就是支撑这场梦的人柱力，她们每一个都得到了自己渴望的美好？”

“但，归根结底，你还是在操纵她们的命运，只不过前期是恐惧与毁灭，现在是给她们编织美梦而已。”

“结果十多年了，天宫市的这群居民，基本都保持着原本的样貌，记忆被不断删改，沦为时间的囚徒。”

“只要不解决原初精灵这个最大隐患，天宫市就永远也得不到所谓的安宁。”

村雨令音略微一呆，看向凯文，揉着脑门，呢喃低语。

“所以，需要你找到原初精灵的意识主体，消灭她，终结这场梦，让天宫市打破牢笼，重新与现世界接轨。”

随即，银发校医打着哈欠，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印有世界树标识的文件，递给了凯文和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