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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卿被阮依依这突然的叫声吓住,他本能的伸手去捂阮依依的嘴。剩下的声音,全都被兜在手心里,闷闷的,带着暧昧的哼哼声,听得颜卿更加心痒。
“阮阮,你想做什么?”这样的叫声颜卿真心爱听,但这是闺房之乐,怎么能让别的男人听去。
颜卿固执的捂着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出声,自己则侧耳倾听,那脚步果然在阮依依呻。吟的一刹那停止,没有再往前走过来。
阮依依挣脱颜卿的束缚,转身小声说道:“师傅,那个柴俊就是贼心不改!你想想看,他又不缺钱,还要客栈偷东西,一看就是心理bt。如今他在打我的主意,我如果不趁早让他死心,谁知道他后面还有什么招啊!”
“但是,也不要……这样……不适合……”颜卿听到阮依依这么说,心里很舒服。可是一想到另外一个男人听到了她这么娇媚的声音,颜卿心里就不舒服了。
“乱世用重典,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让他听得到看不到,急死他去,哈哈哈!”阮依依得意的笑了起来,双腿索性跪在木凳上,整个上身前倾,靠两只手肘撑在桌面上,尽量让头靠近窗户,然后,又开始她刚才那似真似假的激。情呻。吟。
颜卿站在阮依依的身后,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怕她重心不稳会摔下来。另一只手,则放在她的嘴边,只要她喊的太过火了,颜卿就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捂住,不让她用声音去you惑别人。
就在这时,脚步声突然又响起,颜卿警声大作,这颜俊死性不改,明明听到声音应该知道他们可能在做什么,竟然不走反而还要继续前行。
颜卿狠下心来,一咬牙,将阮依依抱起背对着窗户坐在桌上,而他,很快就挤进了阮依依的腿间。
阮依依被颜卿这个举动吓得差点就要从桌上跳下来,如果不是颜卿早有准备,用腰身挡住了她,肯定会被阮依依直接推倒。
“师傅,你想干嘛!”阮依依与他相处这些年,早就摸透了他的性格。阮依依有本事,仅凭着颜卿蹙眉的程度就判断出他心情有多糟糕,或者只需要瞟一眼颜卿的眼眸,就能了解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颜卿很少挑眉,除了两种情况——一是他想做坏事,二是他不屑于某件事。
以目前这种情况,颜卿只可能是想做坏事。
阮依依自诩是个敢作敢当的女汉子,但真正要做些重口味的事,她还是心有胆怯的。
刚才只是假装激。情的叫叫而已,又不来真格的,阮依依觉得没有什么。但看着颜卿这意思,他还当真准备演个春宫秀,秀给那个来偷窥的小人。
颜卿不是这种人啊,不应该啊!
阮依依一直在琢磨这件事,猜测他今日如此反常,十有**是因为刚才她总揪着柴卿的事来说,刺激了他。
所以他这样着急的想用身体来证明,他对她的感情,是真挚且直实唯一的。他太过于迫切的来证明,以至于故意反其道而行之,要在那个偷窥者面前,大演春宫戏,对内安抚阮依依,对外则警告有心之人,不要有非分之想。
颜卿抓住阮依依的双手,一只手就轻松将它们固定住,反剪在她的身后,然后低头,顶着她的额头,喃声低语:“害怕了?不喜欢?”
颜卿的声音,平时很冷清,即使在与阮依依交淡的,会额外的多些宠溺和疼爱,但他长年修行,早已习惯将感情隐藏于无形之中,所以,外人听来,还是会觉得他太过冰冷,不够热情。
只有阮依依才能听懂,他听似平淡无奇的语调中,蕴藏着多少情感。他想她的时候,总是默默的看着,被她发现时,他便淡淡一笑,如轻风拂面,绕着弯子的痒到她心里去。他疼她的时候,总是象哄小孩般说话,声线低得象厚实的棉絮,柔软得让人无法自拔。他恼她时,时常是不言不语,甚至不看她,但只要她假装有事大叫起来,他总是慌忙的用眼神四处找她,明知道她无事,还是会哭笑不得的低声埋怨一句“又顽皮了!”
睡前,他的呼吸象催眠曲,不用轻哼高唱,就能把阮依依哄得快快入睡。阮依依有起床气,每次起来无论早晚都会闷闷的坐在床上发呆,颜卿只要喊一句“快来洗脸”,那如珠似玉的嗓音,就把那些起床气全都赶走了。
颜卿只不过说了六个字,就把阮依依刚才所有的恐惧都赶走了。她有些别扭的拧着身体,小声说道:“有人……在外面啊……”
“我知道!”坚定得象铁板钉钉一样,不需要再多说,阮依依也知道颜卿的决定。但她还是很不肯定的问:“就在这里?那个……给他看?”
颜卿抬头,冲着那漫天满地的兰花狡黠一笑,目光没有固定在某一处,好象只是随意的一扫,欣赏着这满园春色。
只有隐藏在繁密兰花之后的人才知道,他的目光与颜卿的眼神在空中无意的相碰,是多么的惊心动魄。
偷窥者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真准备抬脚离开,颜卿突然对着阮依依的柳腰处轻轻一掐,阮依依尖叫起来,声线明明很高亢,可是却又夹杂着勾人的软糯,仿佛夜半幽香,直直的窜了过来,又象过山车似的,冲到了最顶峰时急转而下,还意犹未尽的拐了两三个小弯,每弯一处,都带着别样的风情,很一处的风情,都胜过了天下女子,不矫情,也不夸张,如山涧之水清澈透亮,巴巴的飞流直下,落给你这些凡夫俗子们看看,听得人,仿佛有无数双小手在挠着心坎,如春来花开湿润的泥土中钻出来的小嫩芽,是这样的出其不意,让听者停下脚步,再也舍不得离开。
阮依依的这一嗓子,喊得连颜卿都怔住。
她的嗓音,就象被切成了薄片的年糕泡在清水中,洁白柔软,看似易破却柔韧无比,随着水波飘荡,随意的扭动,趁着听者掉以轻心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悄然潜入了心坎,小羽毛似的拂过脸颊,非要痒得听者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这才甘心。
颜卿耳力高人一等,别说脚步声,现在连那偷听者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如果是在别处的陌生人,颜卿会对这个偷听者无比的鄙视,但是,这次很特别,他竟然不排斥这个男人。
颜卿随意一扫这院子,就知道,仅凭着一般人的目力,是无法穿透这密密麻麻的兰花和其它盆景的树叶,清晰看到阮依依和他的身影。
刚进兰舒院时,颜卿以为这院子的主人太爱兰花,才把这里种得密不透风,不仅种在地面上花盆里,甚至还在院子栅栏处种了三层高高的树,在树上挂满了盆栽兰花。当他抱着阮依依坐到这桌上时,颜卿才发觉,这种种法,兰花无形间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枝枝叶叶,花花盆盆的,只能以直线看进来的视线,几乎无法穿透这道天然形成的花墙。
颜卿刚才试着透过这花墙去看藏在后面的人,他能感觉到他们视线相遇,但却看不清对方。想必,对方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就算他现在把阮依依脱光光,按在桌上就地正法,也不怕惷光外泄。
只是,他不能告诉阮依依,颜卿忽然的起了坏心眼,他想给她另一种感受,同时,也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好好的刺激一下,那个不知是谁抱着何种目的的来者。
颜卿又往前挤了挤,精壮的身体完全的占据了有利地形。阮依依不得不将腿张得更开些,无力的挂在他的腰身两侧,嘟起嘴,抱怨道:“师傅坏,干嘛掐我!”
“小阮阮的声音好听,师傅想多听听。”颜卿似笑非笑的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却没有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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