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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能结亲,至少让双方的矛盾点到即止。
可苏牧不愧是如传闻中的那么狂妄,虽然一副儒雅随和的长相,但却狂妄自傲到了极点,偏偏还严丝合缝油盐不进。他们稍微进一步做试探,就被苏牧扎了一嘴。
饭桌上,无数次交锋到最后,却连苏牧的态度都没摸清楚。
苏牧走后,鹤柏年与一众旗下的掌柜聚在内堂之中,每一个掌柜都眉头紧锁脸上阴晴不定着。
“苏牧这态度……太模糊了,要说意在金钱商行吧,却是矢口否认。而且与我们说话的语气中没有过多盛气凌人之意。
可要说不是意在我们,却与我们划定了清晰的界限,不许我们越雷池半步。看似健谈,却一直在防备着我们。
更为奇怪的是,除了五环城南域,罗天宇的势力并未对金钱商行的分布发难。难道真如苏牧说的那样,在整理案宗的时候无意中翻到刘伟明的案子?”
“刘伟明做事向来谨慎,东明商行让其斩草除根了哪能这么巧?我倒觉得刘伟明今天转告来的那句话倒更有可能。”
“你是说……张月明的投名状?”
“没错,当初刘伟明的案宗是张月明压下去的,时隔三年,除了当事三人还有谁知晓此事?张月明转投门庭总得拿出点什么取信罗天宇一方势力吧?所以出卖了刘伟明。”
“可如果这样张月明就该大方承认了,但他至今没有承认转投门庭。”
“这也好说,换了你背叛了落爷敢大声承认吗?不怕落爷的家法?鹤公,我觉得我们应该诛杀了张月明以儆效尤。”
“要不要诛杀张月明不该由我们决定,他是镇域司线上的人。而且诸位想过没有,张月明是落爷在五环城南域最后的棋子了。诛杀了他,谁来保证灵米的利益?”
“鹤公,您说怎么办?我们一切听您的。”
“嗯……”鹤柏年仿佛是刚刚睡醒了一般抬起头,“那就先静观其变吧。”
以此同时,关押进御衙中的刘伟明猛然间从噩梦之中惊醒。
瞪着发直的眼睛满头大汗的望着头顶。
白天,要不是那个蓝衣捕快用身体挡下了暗器,他此刻已经死了啊。鹤公不仅要救他,也要杀他。
如果他还被关押在镇域司的大牢之中,他还有活命的机会。但现在在御衙的大牢中,他几乎没有活命机会了。
而更让刘伟明绝望的是,他才恍然察觉对金钱商行一点价值都没有。无论是威胁还是利益,都没有。
千叶染庄虽然是他的,换一个人照样能做起来。
他虽然知道不少金钱商行暗中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可他却没有半点证据。每一个掌柜只负责独立的生意,彼此几乎没有合作。
所以对金钱商行来说,自己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刘伟明还不想死啊……
如果此刻,前面出现一个能让他活命的稻草,刘伟明也会毫不犹豫的抓住。但让他绝望的是,他的眼前什么都没有。
瞪着发直的眼睛,从天黑等到了天亮。
卯时已过,街道之上人来人往。流动小贩,蹲守街边的小吃摊,还有赶着上工的工人编织出这一幕和谐的城市清晨图。
一辆黄包车灵巧的穿梭在人流之中,来到了御衙的门口。
车上,乔玉珠走下黄包车,从包裹中掏出用红漆写下冤字丧服,突然一声干嚎冲向御衙门口。
“求青天老爷为我全家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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