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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阅读天空与大地（第12页）

等我掩上房门再看手中接过的碗时，才知道那是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烧饼”……（叶橹《叶橹文集》随笔卷《那年明月夜》）

是的，还有叶老给我看的，他的校友的那本《万里云月寻旧梦》里的记载。许多人，无论是叶老的同学还是老师，有“往事的魅力”，更有“往事不堪回首”。

这一段叶老放逐的岁月，从长江边的湖北武汉、阳新、黄石，到长江下游的江苏南京、安徽芜湖，到海边的灌南和大运河的水乡高邮，叶老载沉载浮，二十三年，太久了。

尽管古人曾经说过，“江山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其实谁也不愿意身处不幸之中，但这由不得个人，更由不得像叶老这样天赋诗心的人。所幸还有大地上许多普通善良人的慰藉;所幸还有读过的“望星空”聊胜于无;所幸还有一扇扇“记忆的门”为他开着……

写到这里，与叶老访谈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就想到认识叶老这么多年，就因为这样的访谈，对叶老增加了了解与理解;懵懂的我，错过了那么多时间;有幸的我，多少次绕弯，还是幸运地与叶老一次次地面对面坐在了一起。其实，叶老在扬州这么多年，想与他亲近学习的人很多;那是叶老坎坷人生的幸与不幸;那是叶老诗歌人生的人间好故事;那是我迟来也算有点诗心的造化。

想起第一次到叶老家，绕来绕去，我寻不到叶老家。后来一次次与叶老电话，我一边听着他电话里的指引一边才找到叶老家。这不是象征着我与叶老注定的缘分?那次同行的一位是扬州电视台的罗娟女士，久闻叶老，约好了和我一起来。后来就是她的原因，扬州电视台的一个栏目的负责人戴求先生联系我采访了叶老（那个栏目是“扬州文化名人访谈”）。后来电视节目播出的时候（2021年7月8日）我特别高兴，好像就是我采访的似的。

那时呀，我没有去找他，没有陪他喝过酒“小南，你怎么还没上来?”

那天下午三点多

因为晚上约好了要陪叶老喝酒

我早早就来到了他住的小区

可上了他说的一号楼的三楼我又下来了感觉不对，不是叶老告诉我的门牌号叶老的电话来了

“就是这栋楼，你现在在哪里?

你看到那两个聊天的妇女吗

就是她们身后那栋楼”

天又下起了小雨了，我有点急

又转到门口问保安

叶老的电话又来了，“怎么还找不到呢小南，你真是个书呆子……”

就这么我在这个小区转来转去

叶老来回四五次电话追着我

这才明白，我走错了

走进了叶老住的相邻另一个小区里今晚，我又想起了叶老说的———想到老人刚从武汉大学毕业

曾经想过从武汉长江大桥跳下去

想到老人一个人在苏北农村的草屋里想到他曾经靠拉板车为生……

那时呀，我没有去找他，没有陪他喝过酒十　“大堰河———我的保姆”

从繁体字，到简体字

从乡野泥泞到庙堂庄严

曾经融化过雪，曾经凝结成冰

一首诗

被践踏成一条河

是又一次重现

在高邮的子婴河畔

那个已经消失了的草房子里

无数次地

把眼前的小河读成诗里的大河

读成，无声默念的长相思?

那是您“二十三年弃置身”后的第一课站在讲台上

一时不忍面对，满课堂的学子

您面对窗外的校园

面对想象中您沉浮于其中的河———背诵了课文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