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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现实 人生 诗情(第3页)

“在我的背后,遥远的岸上

人们在闪电中瞥见我,我小小的,一闪一闪的身影”

———

这是那年在“润德菲尔庄园”听到一个人朗诵牛汉的诗《远去的帆影》,我有感写下的。“在我的背后,遥远的岸上,人们在闪电中瞥见我,我小小的,一闪一闪的身影。”来自牛汉诗《远去的帆影》,我印象是一朗诵者有感于叶老在庄园背诵这首诗而即席朗诵的。这就是诗中说的“一位老人,一位受难者一位共同的朋友”。

我一直觉得,在阅读牛汉的诗歌时,总有一种从内心深处产生的共鸣,他的诗常写出了我内心时常的隐秘思绪,却是自身无力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因此,牛汉的诗在我心灵深处始终具有非常特殊的地位。(叶橹《牛汉论》)叶老论牛汉的感受,也是我一直觉得,一直读叶老的感受。

就是说,就如叶老写牛汉,写的就是自己;我也通过读叶老,读的就是自己。

我也无法超越别人的研究成果,不过我写牛汉,更多地恐怕只是作为一个读者写出对他的诗歌阅读时的一种心灵的契合。

(叶橹《牛汉论》)

这句话当然是叶老的谦逊,套用于我写叶老,却是实情。叶老《牛汉论》收入《叶橹文集》,后收入《江苏当代文学批评家文丛》《叶橹文学评论选》。

我从读牛汉的“生命中诗的斑纹”,读到叶老的诗的斑纹,读到叶老与牛汉一样的“人格观”“诗格观”;读到“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其实是以自身的生命体验来写诗的”;读到叶老也是以同样的生命体验来写诗评的。从“诗性跋涉者的起步”到生命的“困囿与囚禁”;从“飞翔的姿态”“残缺的意味”抵达“诗性叙述与陈述”的“形下到形上”。

叶老是谦逊的,也是自信的;当我赞叹他近年来一系列的诗人论时,他说:“我的《牛汉论》等你也可以再看看。”是的,再读《牛汉论》,才第一次把读了好多遍的“里尔克的豹”(牛汉同名诗)从熟悉的动物园,读到斑斓的植物园。“这是一种对美化精神禁锢和束缚身体自由的透彻识破之后产生的冷幽默和热反讽。”(叶橹《牛汉论》)

希望我的“诗话叶橹”也好;“叶橹诗传”也好;“叶橹对话录”也好,能够尽早成稿、成篇;可是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作为一个晚到的愚痴者,有时候甚至希望这个读的过程长一点、深一点;因为正是这个有“目的”的阅读过程———“我是一个偏向于‘感受’的阅读者”(叶橹《牛汉论》),我也可以跟着叶老“叶步叶趋”,多少学会了一点“感受”诗歌的魅力。

可以说,艾青、昌耀、牛汉是在我内心里敬仰的同时代的生活在大陆的老一辈诗人中的“三杰”。除昌耀可以算我的同辈人而外,艾青和牛汉都是长者,所以他们的生活经历具有更为丰富的色彩,也给了我在阅读他们诗歌时更多的感性知识。(叶橹《牛汉论》)

牛汉已经仙逝近九年了,一直到叶老今年的新书《百年百篇新诗解读》还没有忘记他,在该书“悼念一棵枫树牛汉”篇中叶老最后写道:

通观此诗,从枫树的被砍倒,至它“被解成宽阔的木板”,对周围一切事物产生的影响,都是牛汉的“心象”,而正是这种“心象”,扩大和深化了人们对这首诗的理解。“心象”虽然是一种“虚在”,但它对阅读者心灵的触动,激发的思考,是实实在在的。

当人们谈道:

伐倒了

一棵枫树

伐倒了

一个与大地相连的生命

这样的诗句,难道不引人沉思,令人动情?所以说,牛汉的夸张和煽情,恰恰是诗性的极致的表现。

叶老的可贵之处是,不仅能够理解,再评他们那一代诗人,他们前一代诗人。新时期以来,凭着他的执着,他在写出《艾青诗歌欣赏》后,又有《牛汉论》《舒婷论》《昌耀论》等大量坚实的诗评贡献于诗歌理论界。

从八十年代初期到中期,我一方面是处在一种重新学习和回顾反思之中,另一方面也在探索着写一些评论文章。在阅读和写作的实践过程中,我对文学和诗的认识与理解,似乎渗透着我对生活与生存的艰难的感受和体验。如果说多年以前我仅仅是凭着美好纯真的理想,进入文学与诗,那么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只用观念和理想来维系同文学和诗的关系了。

……

在整个八十年代期间,我写过公刘、邵燕祥、晓雪、梁南、何来等一批五六十年代涌现的诗人的评论,而昌耀作为这一批诗人中的“另类”,更是我特别关注的诗人。我为他先后写过三篇文章,是因为我看到了这样一个独特的诗人在现实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而像牛汉、曾卓、李瑛这样更年长一辈的诗人,他们的不同生活经历给他们的诗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我也从自身的生活体验中力图进入他们的“语境”的。除此而外,我还在八十年代末为《诗歌报》主笔过“现代诗导读”的栏目,力图以另一种方式进入年轻一代诗人们的心灵世界。(叶橹《叶橹文集》诗论卷《诗之道:宽容与多元———我的诗歌批评原则》)三 “新骑手与马”———叶橹与《诗歌报》他说:“那时候

我也是一位狂热的诗歌爱好者

确切说应该是1990年

我刚走出校园的大门

每个月我都会骑车去一趟50里外的县城只为买一份安徽的《诗歌报》

在这份报纸上,我知道了叶橹老师最喜欢读的就是他的诗评专栏”

那时候,那个县城就是邳县

二十多年后,在扬州

他把这段往事亲口告诉了叶橹老师那晚,那酒席上,已经喝了几杯酒后的叶老满面酡红,又将杯中酒,仰面,一饮而尽他叫袁华,我看过他的长篇小说《燕南风》如今在扬州,一边守着他的小店

一边在《月亮很淡的晚上》咪一口偶尔我来了

说他正在构思的小说,说他的小心思———

他,即袁华,现居扬州,原籍江苏邳县(现邳州市)。著有长篇小说《燕南风》,散文集《月亮很淡的晚上》等。

叶老,如果说,评论昌耀,评论洛夫,代表了您的诗评所达到的高度。而您的一生中,对当代诗坛影响最大的事件,则是1989年至1991年间为《诗歌报》主笔的“现代诗导读”专栏,它产生了广泛的影响,甚至影响了朦胧诗后中国诗歌的走向。能否再请您谈一下“导读”这一事件的发端与影响?

答:其实导读的发端也很偶然。当时,蒋维扬主编《诗歌报》,一次,我们一同在北京开会,他约我开个导读专栏,每期写个千把字。我觉得这也不是太难的事,就应下了。我还记得,第一篇约稿是让我评车前子的《新骑手与马》。这首诗在传统的审美习惯里,是读不懂的,形式也非常奇怪。我琢磨了一阵子,发现了这首诗其实是表现了诗人对生命的认识,是一种微妙的个性化的表现。写完车前子的诗评后,我请蒋维扬以后寄一些稍微好懂的诗,因为导读《新骑手与马》这样的诗,确实有难度。谁知蒋维扬后来寄来的诗,越来越难懂。第二首寄来的是周亚平的诗,难懂得简直有点故意为难的意思了。于是,我只能殚精竭虑地去思考,解读。这些诗,可能不是经典诗作,但它们却改变了我们对诗歌的认识与看法,改变了我们的诗评角度。实际上,对我本人的评论思维,也是一种梳理与唤醒。确实,《诗歌报》连载的导读专栏影响很大,很多年轻人对诗歌的热爱,就是缘于那个专栏,甚至今天,有些已成名的诗人与我见面,都要提到那个专栏对他的影响。(庄晓明 李青松《诗歌与生命的解读者———叶橹访谈》,《诗探索》2018年第4期)车前子,是我年轻时就知道的诗人,记得那时在刊物上不时读到他的诗。隔着这么多年,想不到我重新捡起年轻时的诗歌爱好时,在扬州见到了他;想不到读叶老,又再读他。前不久我无意在“城市书房”读到他一本散文集,年轻时那么“前卫”的诗人,让叶老颇费斟酌的诗人,如今行文竟似袁枚般的味道;感觉对他的诗“不求甚解”的我,更喜欢现在的他如“随园”般散淡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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