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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到底伤害有多深（第2页）

果然……果然是这样……

之前他就觉得奇怪，叶向晚怎么会管霍思卿借钱？！

叶向晚怎么会突然就跟他提出分手了？

是啊，叶向晚怎么会呢？！

可为什么，自己就信了……

还在漫无边际的孤独和回忆里，一边等一边恨……

那这么多年，他到底怨怒了些什么臆想出来的事实？

到底活了个什么毫无意义的狗屁日子？！

到底害了叶向晚多深？！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你告诉我！”

封瑾言满目阴鸷地剜着姜鸿玉，他死死抓着身边的墙角，泛白的指节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如果不抓着点什么，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掐断她的脖子。

叶向晚躺在怀里半昏迷不醒的样子仿佛就是前天的事，那缄默着强撑一切的瘦弱肩膀，瘦得都有些络手。

封瑾言不敢回想，此时此刻他觉得心脏放在了烤架上，灼烧得满身焦黑。

“为什么？”

姜鸿玉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紧张地往后退了退，但嘴里依旧刻薄地冷声道：“还能为什么？当然为了把你们分开啊，她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你，叶向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封瑾言眼睫颤动了一瞬，他深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仰头靠在坚硬的防盗门上，喉结随着一次次战栗地呼吸上下滚动着，仿佛在努力吞咽着什么难以消化的事实。

的确……都是因为他。

叶向晚这么久以来所受的苦，不管是谁给她的，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

因为那天晚上在卧室里，他逼着叶向晚开了口，逼着叶向晚捅破了他们之间的窗户纸。

如果当初没有在一起，哪还会有如今死去活来的折磨？

可和叶向晚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太美好，简直甜腻到了骨头里，实在让他无法戒掉……

不知过了多久，封瑾言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告诉我，当初你们到底对叶向晚……做了什么？”

姜鸿玉抿住唇，还是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

封瑾言恼火地摇摇头，“叶向晚和你的关系也就这样，你还在抱着什么侥幸？不说出真相，她以后就还能做回那个被你指手画脚的小孩？”

封瑾言看着姜鸿玉扯了扯嘴角：“别做梦了，你眼里那个从不反抗的孩子早在七年前的夏天就已经死了，你看看现在这个支离破碎的家，你难道还没发现自己做错了么？！”

“我……没有做错！”

姜鸿玉死咬着嘴唇，眼眶渐红。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骄傲了那么多年，现在却沦得如此境地，早就怀了满心得积怨无处发泄。

“那个不孝女，我现在生病了她也不知道回来看我！我得了癌症，都化疗这么久了，她一次也没回来过！”

“那她这么久拼死拼活的时候你在哪？还有她奶奶住进ICU的时候你在哪，嗯？！”

姜鸿玉一愣，她还没开口，男人冷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没人配议论她，嘲讽她，说她，你这个做母亲的更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