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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觉得这一刻其实是值得的,她是可以付出一些,以换这一刻的缠绵温柔。
其实这个世上绝大部分的人生都是平凡的,平凡到日复一日都毫无波澜。
而如今她所体验的这一切,犹如绽放于夜空的烟火,璀璨夺目,足以照耀她平淡的人生。
这时候,宁王抱着青葛,径自走出了浴房。
出去浴房时,早有众多丫鬟上前,或者帮撩起锦帘,或者帮挪开那绣墩,往日这些丫鬟都是格外殷勤的,如今在宁王面前,那自然是更不敢懈怠。
宁王抱着青葛,温柔小心地放在了床榻上。
就在身子挨上床榻的那一刻,青葛就感觉不对。
那触感格外细腻柔软,且带着丝丝清凉,却又不会太凉。
青葛疑惑:“这是什么?”
宁王放下她后,并不曾离开,而是俯首下来,用手指刮着她的鼻子:“你倒是灵敏得很,属小狗的,知道这是好东西?”
青葛疑惑,便翻身看,却见身子铺着的一张雪白的席子,乳白细润,牙席背后包了绫缎,四周包了紫色缎边。
那席子纹理细密均匀,薄如竹篾,席面平整光滑,她用手触碰,这触感极佳,比竹席更为凉爽宜人,显然是极为金贵罕见的物件。
她疑惑:“这是什么质地?”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材质,这显然不是绫罗绸缎,不是绵,也不是竹,更不是什么牛皮之类的质地。
宁王:“来,再躺下感受感受。”
青葛便躺下,确实舒服,觉得透气,凉爽,原本的闷热全都不见了。
她舒服得很,不过舒服之余,也越发纳闷:“这到底是什么啊!”
宁王看她这好奇的样子,竟觉得她的神情有些孩子气。
一时唇角便略带了些笑意:“王妃在闺中是便颇有才名,饱读诗书,前朝女诗人孙澹的《锦宫春暖》,虽说生僻一些,但应是读过,想必就能猜到这是何物了。”
青葛:“???”
问问这是什么物事而已,竟还要考诗词?
这日子还能过吗?
青葛一时有些懵,孙澹是什么人,《锦宫春暖》又是什么诗,她怎么会知道呢!
但她怎么能承认自己没读过呢!
她不知道这首诗到底是什么诗,也不知道这诗人是什么人,万一这其实并不生僻,其实是绝大多数读书人应该知道的,那自己不是露馅了?
无论如何,夏侯家的嫡女都不该不通文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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