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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渊突然“呀”了一声:“鹿吴城怎么又着火了。”
几人抬头看去,鹿吴城火光冲天,不时传来惊天动地的声响。
阮千宿凝重道:“那些凶兽在鹿吴城。”
红渊嗅了嗅:“不,他们已经走了,刚走不远,城郊有壬王和重溟的味道。”
“快去找他们!”
红渊朝着鹿吴城城郊飞去,远远地,就见壬王等人正坐在小山下,均是衣衫带血,面容憔悴。
红渊落了地,阮千宿一跃跳了下去:“寺斯!”
寺斯正趴在地上哀嚎,一听到这声音,不顾疼痛地爬了起来,激动地大喊:“千、千宿姐!”
龙芗也是眼睛发亮,不敢置信地看着阮千宿,他不善表达,只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阮千宿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冲过来的寺斯,见他一脸血污,很是心疼:“你们怎么了?”
寺斯看到阮千宿,哇地哭了出来:“千宿姐啊,我以为你死了呢……”
阮千宿摸了摸他的头:“你们是不是遭到攻击了?”
重溟已经完全睡着了,壬王喘着气道:“三凶兽来了鹿吴城,寺斯射中了焚念的魂兵使,龙芗又差点杀了游释的魂兵使,他们同时又感觉到你来了,就撤退了,你们也……”
阮千宿点点头:“我赶到的时候,衔云已经和炙玄斗过一场,衔云的魂兵使似乎是大巫祖转世,突然爆发了很强的魂力,衔云不知所措,就走了。”
壬王瞪起眼睛:“你说什么?巫祖转世?”
炙玄道:“那个人类被朝戈贯穿心脏后,却没死,我感觉到他身体里散发出很强的魂力,还有非常讨厌的气息,那气息一定是跟巫力有关的,魂力又那么强,只可能是巫祖。”
壬王若有所思:“这不可能……怎么会是巫祖……”
江朝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每咳嗽一下,都觉得骨头要散架一般疼。
炙玄忙道:“快去鹿吴城给朝戈找魂导士!”
众人快速地回到鹿吴城,鹿吴城的东南角已经彻底被毁了,就像被什么大石头碾压过一样,支离破碎,但比起大凉城,鹿吴城的损失并不算什么。他们进城后,就开始到处疯狂地重金找寻魂导士,终于找来了三个,一起给江朝戈治疗。
江朝戈除内脏完好外,身上几乎没有不断的骨头,疼得他像只油锅里的鱼,不停地想挣扎、翻滚,摆脱这种疼痛,但其实他连手指头几乎都动不了。
炙玄心疼得差点流眼泪,一直抓着江朝戈的手,反复说着要为他报仇。
治疗的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三个魂导士都累得要歇菜了,才总算把江朝戈几处大的伤治好了,剩下的就是漫长的恢复期。
江朝戈心想,能保住命以及见到完好无损的阮千宿回归,他已经很知足了,眼下只差虞人殊和远在昆仑山的云息了。
想到云息,就不免想到饮川,江朝戈心中一阵烦躁,越是接近真相,那密布的阴云反而愈发浓郁。
由于所有魂力都供给江朝戈恢复身体了,炙玄几天来一直都是三头身的模样,他端着一大盆水,摇摇晃晃地开门进来了。
江朝戈正侧卧在床上想事情,一见他进来就忙道:“祖宗啊,你端得动吗!”
炙玄白了他一眼:“一盆水我都端不动?谁让你起来的,给我……”他一脚踩到了自已的头发,小脑袋猛地往后一仰,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去,那一盆水毫不留情地扣在了他身上。
江朝戈咂舌,有种想捂住眼睛的冲动,一时之间,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那木盆还扣在炙玄脸上,炙玄一动未动,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江朝戈咽了咽口水,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你不准下来!”炙玄怒吼一声,一把推开木盆,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脚跳上木盆,狠狠地跺了起来,“孽畜!混蛋!去死吧!”
江朝戈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炙玄发泄了一会儿,才气哼哼地跳了下来,把木盆从地上捡起来,满脸怒火地往门口走去。
“炙玄,你干嘛?”
“你不准下来!我给你倒水擦脸。”炙玄拎着木盆,摔门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端了一盆回来,这回他学聪明了,把头发扎了起来,只是辫子扎得非常简陋,在脑袋后面一晃一晃的,煞是滑稽。
他把木盆放到凳子上,沾湿了毛巾,爬到床上,给江朝戈擦脸。
江朝戈笑着把脸凑了过去,让他擦了个痛快。
因为,她是真的很想念他,很想,很想,那股想要他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他们本来是夫妻,在这种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必要压制。而且,此刻她也只是手受伤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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