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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开了冷
气,风凉飕飕的,往毛孔里钻,她不由搓了搓手臂,伸手关了空调。
随之上车的他,更感怪异,“冷?”
“嗯……有点……”她侧过头来,凝视他。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皱了眉,伸手来摸她的额头。
他的气息从袖口溢出来,满满的,在她鼻息间缠绕。
无端地,就湿了眼眶,鼻尖酸酸的,忽然扑进了他怀里……
他有些错愕,但还是回拥了她,“怎么了?”
她大口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让自己的肺撑得满满的,只是,想靠他更近一些,只是,想明确他是真实的,他,是真真实实属于她的……
“是不是病了?去医院瞧瞧?”他的手,在她颈间抚摸着,探测她的体温。
她摇摇头。他粗糙的手指在她皮肤上触摸的感觉好舒服,那样的干燥温暖,绝不是虚无的……
她抬起头来,凝视着他下巴青青的胡茬,闭上眼,便会想起他的胡子扎在她全身的感觉,那样的刺激和美好也断然不是虚无的,对吗?
“糖糖哥,亲我一下……”再多的回味也抵挡不住心里那种虚无感的膨胀,她要证实,要证明,必须……
他十分讶异,“在这里?”
“嗯!就在这里!”她却是坚定无比。
他有些犹豫,但凝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终不忍拂了她的意,四下里看了看后,轻轻地在她唇上一碰……
然,只是一碰,便欲退开的,她却猛然抱紧了他,用力地吻着他的唇……
他身体略略僵硬,任由她吻,却不知她这是为何,也忘了回应……
良久,她才放开他,回到副驾座上坐好,唇上麻麻地疼,可她喜欢,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只有痛了,才是真的……
“囡囡,你不对劲,告诉我怎么了?”他蹙眉问道。
陶子只是摇头,抚了抚额,“开车吧,就是觉得好累,可能生理期要到了……”
“真的?”他有些不相信。
“真的!每次生理期来反应都挺大的……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情绪不好,所以好好顺着我!”她微微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
他动了动唇,便不再说话了,慢慢发动了车,慢慢地开着。
陶子靠在座椅上,懒懒的,思绪放飞。
他知道芊琪的遭遇吗?既然外人都知道,他没有理由不知道的啊……而他那么爱芊琪,一旦知道芊琪受到那样的伤害,怎么受得了?他当时一定快疯了吧……
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静静开车的他的侧脸,一如既往的严肃而认真,线条刚毅,眉目如刻,他是这样硬性的男子啊……
轻轻咬了咬唇,忽问,“糖糖哥,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被人欺负了,你会怎样?”
他回过头来,许是想让她不那么生理期情绪低迷,戏谑的语气道,“谁能欺负你啊?你不是说过吗?欺负你的人都没好果子吃!”
“我说如果啊!我再强悍也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有人欺负了我呢?”她固执地瞪着他。
他想也没想,就说,“怎么会?再不会有人欺负你,我不是说过吗,会保护你一辈子!”
是……他说过,二十年就说过,会保护她一辈子……
可是,心里的不安还是莫名其妙地躁动着,她想了想,又道,“我说如果啊!你又不能时时在我身边!如果我被人欺负了,然后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他却突然拉长了脸,“少胡说八道!什么欺负消失的?绝无可能!是不是今天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她一怔,不再问,“没有……我就是假设……好吧,我生理期忧郁……”
他腾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忧郁啥?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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