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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色皱了皱眉头,然后不等季唯衍说话,她就已经转身了,拉开一旁的小抽屉,果然有一把小剪刀,她刚刚打扫的时候就发现了。
“哧啦”一声,秋衣被剪开了。
喻色剪的很慢,当秋衣被一点一点的剥离开他的身体时,一大片的红肿和血腥入目,她早知道他的伤,也不是第一次给他包扎了,只是没想到这都几天了,怎么半点不见好转,相反的果然如许山所说的又加重了。
“怎么感染的?”她摇头,不明所以的问他。
“天气冷。”
“天气冷有什么关系,说吧,说一个与天气冷无关的原因。”
他能说是下雨了吗?
而他被雨水淋湿了衣服,然后再湿到伤口,于是就感染了,一切,就是这样简单。
“没有了。”可,到底还是不能说,带来喻瑶的事情,他不想她知道。
他就骗人吧。
喻色狠狠瞪了他一眼,“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他呵呵的笑,“这伤真的不算什么的,只要我不乱动,几天就好利落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能乱动,动一下要经过我批准哟,你同意不同意?”
“同意,季太太。”他一本正经的。
喻色失笑,季唯衍若是哄起人来,那绝对能哄得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为他卖命,他就是有那个本事,让人着魔了般的只想跟随着他,男人女人皆一样。
如她。
如许山。
还有阮菲菲之流。
从前的梅琴也是很爱他。
男人能惹桃花证明他本事他有被人爱的资本,可,要是时时刻刻的都在惹桃花,于她来说那就是麻烦了。
剪掉的纱布堆在一旁,白色与红色缠绕在一起,根本分不开,那色彩有些刺眼,喻色人就在纱布的旁边,却没有半点违和之感,她认真的仔细的为季唯衍清理着伤口。
原本枪伤只是一小片,如今,已经红肿成了一大片。
心有些疼,每一动都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痛点。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很疼的。
只是这男人一向能隐忍,他这样的伤若是换在她身上,估计她早就不能动了,哪里还能如他这样还从T市追到了这个小县城,想到他来这里应该都是为了她,她的心暖暖的。
季唯衍静静的,如雕塑般的任由着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动来动手,喻色真受不了他这样的静,忽而就一抬头,结果,看到的是紧蹙着眉头的季唯衍,看到她看过来,他紧蹙的眉头似是要舒展开来,又觉得一下子舒展开很尴尬,那表情看起来万分的别扭,喻色不由得就更心疼了,“疼就哼几声吗,也没人敢说你不男人。”
见他不说话,她想了想又道:“再说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呢,我初初见到你的时候,你的样子比现在还丑,丑爆了,脸肿得象西瓜一样,身上呀,到处都是红红肿肿血淋淋的,若不是我给你清理你都快要没人样了,你现在再装男人,是不是晚了点?”
“呵。”季唯衍终于破功,低笑了一声,眉头的紧蹙也缓缓舒展开来,“是有一些疼,不过,还能忍住。”
“别忍了好不好?你就叫一声给我听听。”
季唯衍眉眼一下子弯了开来,这一次是笑了,“真要我叫?”
“嗯,叫出来就舒服许多。”
“啊……啊……嗯嗯……”他使坏的真的叫了出来,可是学着的,却是每次他折腾她时她情动之时的那个……那个叫声……
喻色的脸迅速走红,她先是瞠目的看着他,季先生在她眼里从来都是高冷的,何曾这样的学过她那些……那些不能入耳的叫声呢。
突然间发现这男人的千面原来这样可爱,“阿染……”
完了,她爱他,又多了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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