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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柏恼羞成怒地吼了我的名字。
我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抓起桌子上摆着的一杯水,朝丁文柏脸上泼去,冷笑道:“从今往后你我陌路。我不想再听到我的名字从你这张不知道吻过多少女人的嘴里喊出来!”
说完,我也不管丁文柏是气得有多想要杀掉我,跟席哲快速离开了咖啡厅。
在车上,席律师就说会准备诉讼离婚,让我稳定情绪出庭,最好是能亲口控诉丁文柏对我的暴行,作为弱势方得到法官和陪审团的同情心。
我说好,只是心情依旧不算好,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在胸口处,闷得都快透不过气来了。
我让席律师把送到许玥家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只想一个人好好地静一静。
然而,看到公园里那些,一家三口散步,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画面,我似乎更加的静不下来了。
曾经在最美好的年纪,我渴望着梦一般的爱情。
总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实际上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早知道这段婚姻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付出一星半点。
没有付出,就不会期待回报。
不期待回报,就没有这如利刃剜在心口上的痛,像一个傻子一样把自己弄得千疮百孔。
婚姻,到底是什么?
“受伤了?”
清冷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缓缓回头,看着顾谦修,错愕了一下,问他:“顾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
顾谦修语气淡淡的,幽邃眸子里的神色,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有时候看着那双眼睛,我都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情绪的人?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夕阳的光线照射下来,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那样高大挺拔,脸上冷硬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淡漠的眸子仿佛带上一丝不轻易展露的温柔,让人想起百年葡萄酒的醇香,只是一口,就足以令人着迷沉沦……
“去医院看看。”
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低声不容置疑的话语,直接带着我上了车。
坐在车上的那一刻,我才恍惚地清醒过来,转头看顾谦修的侧脸,笑了。
顾谦修微微蹙眉,问我笑什么。
我说:“刚才你逆光站着的时候,我还以为上帝站在了我的面前。”
“……”
他大概也是被我的话给弄得无语了吧。
然而,到了医院门口,准备下车的时候,他帮我拉开车门,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愿意成为你的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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