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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走到四周没什么人时,原本还佯装走得从容的步伐随着心跳一起加快了。
怎么回事?
回想起这这阵子很多刀都莫名比以前更粘她,郁理直觉有哪里不对劲。
心头总有一股不妙的危机感。
一路回了二楼,就看到今天的近侍烛台切正在广间里为她收拾屋子。
“主公送画回来了吗?”黑发的太刀听到动静头也没抬继续给她整理桌子,只是很熟稔地问了一句。
“呃……嗯。”想着事的郁理迟疑地应了一声。
“我刚刚也给您收拾了一下起居室。”太刀只以为她看到自己被吓了一跳,也不在意,将桌上最后一叠文件理齐,这才抬头看她,“主公的房间越来越有条理了,整理起来很方便。”
“哈哈哈,是吗?”看着眼前的男人,郁理很想说,这么整齐也是当初被你逼出来的啊,但面上她还是大言不惭,“好歹我也是女人嘛!”
听她这么说,西装笔挺姿态考究的太刀忽然一顿,那没有被眼罩盖住的金色眼眸盯着她,脸色渐渐古怪。
“怎、怎么了?”这眼神让她下意识绷紧神经,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不……”烛台切有些苦恼地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刘海,似乎是犹豫了一阵,还是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听您这么说,我想起了之前做过的一个古怪的梦,梦见您以前和现在完全相反,是个十分懒散又不修边幅的人。给她纠正恶习,她还十分不满,总是张牙舞爪地跟我们对着干。”
没人知道郁理心里的小人已经炸毛的猫一般全身惊悚了。
不,不不不……!
“不过……”太刀低下头,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十分柔和,再度抬头时向她一笑,“那样子的主公也很可爱呢。”
“我,我我我……”觉得有点虚脱的郁理扶着门框,脸色慌张,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突然想起楼下还有事没做,先下去一趟。这里就先拜托你了,烛台切。”
说完,头也不回地直接跑了。
啊啊啊!要死了!
下意识就逃跑的郁理一边狂奔下楼,一边内心疯狂地尖叫。
这是出BUG了吧?是BUG了吧?
不然烛台切怎么会梦到一周目的事啊!明明她都已经重开本丸了,这个烛台切也不是她的那个光忠才对啊,为什么偏偏梦到了?
脑中在这时忽然晃过之前吃秀逗糖的鹤丸,她的步伐猛地一顿。
鹤丸也是她重开本丸锻出来的刀吧?这家伙早不喜欢晚不喜欢,偏偏在这一阵子爱上秀逗糖,不会也跟烛台切一样吧?
难道说,她先后开启的三个本丸,其实从来都只有一个?
想起当初系统说的【重启本丸】,没说是“重建”,是“重启”,郁理觉得自己理解错了很多东西。
然后慢慢的,一个更可怕的推测浮现在脑海。
也就是说,她三个本丸锻出来的刀,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有他们……
“啊,你在这里呀。”一道有些绵软的悦耳男声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并感受到的,是声音的主人十分粗暴的动作,“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郁理还没回神,就被一股大力拽进了一个房间,后背重重地砸在被褥上,哪怕有棉被做缓冲,她还是被摔得一声闷哼。
“混蛋,又突然发什么疯啊!”
这一声骂才出口,身上就被覆盖了一道身影,这个熟悉的姿势和场景让郁理顿时一僵。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髭切?”方才的怒气顿时丢了七分,眼下这情况由不得她不怂。
“嘛,暂时不做什么。”浅金发色的太刀笑得如往常一般绵软无害,“只是觉得这样做更有助于我回想起一些事。”
“起开!有助回想你个大头鬼!”铁青着脸怒喝,郁理好想一巴掌拍死他,这家伙果然也做了存档的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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