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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证你这样舍身忘我的救他,不是让他从此离不开你?”
她根本不能。
“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清楚他想干什么,所以,绝不允许这件事继续下去!”
换一个不是那么道德的想法,男女的力量悬殊,男人强烈猛攻下,有些事,慢慢也就成了。
她根本没有经历过多少人情世故,怎么去抵挡席澈?
当然,她可以说他是小肚鸡肠,他是担心害怕,寒愈很坦然的承认了。
这世上能让他怕的,也只有关于她的事,这一点也不丢人。
“他到底对你是有多重要,嗯?”
寒愈嗓音里的阴郁已经够重,重得分不清是怒还是气,“重到值得你第一次这样跟我坚持,这样跟我吵?”
这根上次不一样。
至少上一次,她对他的不满里面带着任性的情绪。
可是这次没有,这一次,她很清醒,也是很纯粹的在为那一件事而坚持着。
夜千宠看着他,“如果说跟我的命一样重要,你是不是要重新考虑?”
命?
呵。
那就更不该考虑,寒愈那双深黑色的瞳孔里彻底不剩一丝一毫的光,全都被他掐灭了。
一个男人都能同她的命一样重要了,那他还留着对方不是蠢是什么?
他的手松开了她,骤然松开,转而去握了那杯酒,直接扬起脖子一饮而尽。
看起来十分粗鲁的动作,可是其实他做起来也透着那么莫名其妙的贵族气息,只是豪放了一些。
随手放下杯子,他对着她的声音也彻底没有了纵容,“这件事不要再跟我提起,如果你还想让他好好活着的话。”
然后看了她,“也不准你插手,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关起来,学也别上了。”
他说:“你也就那么个成绩,落下三五个月和让你一天不落的跟着学也没多大差别。”
夜千宠忽然拧了眉,“你在说我一无是处么?”
寒愈转过去了的脸又偏了回来。
别人也许不知道他真正动怒是什么样子的,他真的动怒,反而不会像别人一样睚眦欲裂,或者锋芒暴戾。
相反,他会反而收敛起所有气息,像一只蛰伏的猛狮,哪怕气到头了,依旧能拿出那种细嗅蔷薇的优雅,越愤怒越矜贵、越儒雅。
所以曾经满神医跟她说,“你不要惹他,他真的跟你怒了,只会把自己逼疯,因为没办法对你动手。”
“我说错了?”他淡淡的转过来,开口,语调不急。
“是我一步步给你铺的路,把你养到今天,别的本事没学回来,你却攒了一身跟我作对的资本!”
说到这里,他自顾冷笑了一下,“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早不该那么纵着你。”
夜千宠就那么看着他的冷漠,“后悔了是不是?”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给我记一笔账,从小到大的,只要你能列出来,我都还你行不行?”
男人抿了唇,眯了眸,盯着她。
还,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两清。
她今晚可真是下了血本,就为了另一个人!
听到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觉得今晚的话题已经无关什么项目了。
原来她在他眼里也就这样而已?
既然他不说话,她再一次抓起自己的包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今往后,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从我离开寒公馆那天你就不该管了,也不会再觉得我一无是处,只会给你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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