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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南部非洲人真的和传说中一样豪富,你一定出身于某个大家族。”目睹这一切的坎宁安连声感叹,偶尔请全场人喝一次酒虽然贵,坎宁安也能请得起,但是像巴顿这样每个晚上都要请好几次的风格,坎宁安也不舍得。
“我父亲去南部非洲比较早,很久以前就为尼亚萨兰伯爵工作,那时候第二次布尔战争还在进行——”巴顿不否认,提起自己的父亲无限自豪,他现在还不习惯使用“家族”这个词汇。
“然后呢?”坎宁安等着听故事,他是1883年生人,1893年十岁时就进入位于达特茅斯的英国皇家海军学院学习。
十岁,很多人在这个年龄还在母亲的怀抱里撒娇,坎宁安就已经是军人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
“然后他们就开始挖金矿,你可能不知道,尼亚萨兰伯爵的第一个金矿,是为了安置那些被骗到南部非洲的族人,当时的约翰内斯堡还只是一个小镇,连警察局都没有——”巴顿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周围围满了听众,人们总是对这种故事感兴趣,起于青萍之末,翱翔于激水之上。
“真遗憾,这个故事里没有我。”坎宁安心情激荡,第二次布尔战争是大英帝国衰弱的开始,当时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
“那时候我们还来不及参与,不过现在的故事里有我们。”巴顿不遗憾,每一代人迟早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舞台。
坎宁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酒吧里突然响起战斗警报,一大群酒至半酣的军官马上跳起来往外冲,还有人提醒酒保把自己的酒存好,等战斗结束再回来继续。
喝成这样,难道还能作战?
这就是以纪律著称的百年海军?
巴顿没有时间感慨,为了节约空间,军舰上的通道都比较狭窄,这群军官们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往战斗位置上冲,有人连帽子都没戴,还有人裤子湿了半截,巴顿冲上甲板的时候发现舱门口的地板上居然有一只鞋。
等巴顿气喘吁吁的来到舰桥,约翰·费希尔正严阵以待,望远镜里能清楚的看到一艘奥斯曼帝国的商船正在疯狂逃窜。
看到巴顿的时候,约翰·费希尔皱了皱眉头,不过并没有说话。
巴顿毕竟不是约翰·费希尔的手下,没有战斗任务的时候,喝点酒也是可以允许的,别看皇家海军表面上各种威风八面,实际上问题多得很,喝酒相比之下都是毛毛雨了,比这情况更严重的也屡见不鲜。
“孩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约翰·费希尔还是很欣赏巴顿的,不是因为职业素养,皇家海军不缺少职业素养高的海军军官,温斯顿对海军一窍不通还能当海军大臣呢。
“追上去,截停商船,派人登舰检查。”巴顿不犹豫,全世界所有水域都是皇家海军的内湖,皇家海军可以为所欲为。
“不不不,孩子,那是你们南部非洲海军的处理方式,皇家海军不需要这么温柔,我们不是来维护正义的,而是来传递恐惧的,让我们的敌人夜不能寐——”约翰·费希尔杀伐果断,皇家海军不需要遵守规则,规则就是皇家海军制定的。
这会儿都不需要约翰·费希尔下令,射击检察官坎宁安也已经来到舰桥,他的命令同样简单直接:“开炮!”
这时候终于显示出皇家海军的底蕴,军舰要攻击也是要计算射击诸元的,正在疯狂逃窜的商船已经位于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视距内,主炮开炮的时候,巴顿清楚的看到炮口产生的冲击波,感觉军舰的速度都停滞了一下,然后巨大的轰鸣声才传过来。
巴顿不关注商船的命运,被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这种顶级战舰盯上,商船的结局已经注定。
巴顿想的是,难怪皇家海军这么烧钱,381主炮的炮弹可不便宜,一炮打出去就是好几百。
也就英国人这么不在乎,这么烧钱不赔才怪。
(这一章码好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分,开公交那个兄弟,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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