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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远周被死死地困住了,前行不得,转身又不甘心,他手还是没松开,老白远远一看,两人剑拔弩张,像是要打起来似的。
他快步走来,看到蒋远周脖子里一片狼藉,许情深瞪着双眼,手臂被蒋远周拉直了,整个人伏在桌面上,面红耳赤,只能冲老白吼道,“这就是你说的,蒋远周找我有事是吗?君子动口不动手!”
老白朝蒋远周看看,“蒋先生。”
“你要去过你的日子了,你想过那个男人图你什么吗?”
许情深抬头看他,“我没钱没权,他能图我什么?”
“他贪图你的美色!”
许情深手指麻木,“你先松开我。”
老白站在边上,也不好插手,手抬起了又放下,许情深大声说道,“难道你一开始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没图过这些?蒋远周,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有东西给他贪图,我也觉得幸福。”
蒋远周手掌狠狠按住她的手,老白朝他看看,见他气得面色铁青,蒋远周嘴里轻喃出声,“老白,你说她是不是疯了,是不是疯了?”
“你才疯了,我们两个都不干净了,蒋远周,我当初接受不了你和凌时吟的那个晚上,现在,我就更加接受不了你和她的孩子。”
老白听到这,伸手按向蒋远周的手臂,“蒋先生,放手吧。”
蒋远周的手指已经泛白,许情深喘着粗气,老白也没见过蒋远周这样,拉也拉不开。
但许情深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凌时吟尚且是个坎,那么睿睿呢?
蒋远周推了下老白的手臂,老白退到旁边,蒋远周似乎想通了什么,手里力道微松,许情深的手臂得到自由,她忙将手抽了回去。
她没有一刻的逗留,起身就走了。
蒋远周盯着许情深快步离开的身影,他双手撑在额前,只觉头痛的就跟要裂开似的。
许情深走出去后,忽然就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要往哪走,她犹如丢了魂似的来到街边,再跨出去一步就是马路。许情深看着车子飞快地驶过,她清醒过来,两手抱着头后蹲在了路旁痛哭。
蒋远周这样,难受的自然不止是他。这不是互相折磨,又是什么呢?
许情深倒希望蒋随云的事,她永远别知道,至少愧疚感比如今的锥心疼痛,要好熬的多了。
许久后,她才慢慢回过神,许情深擦干净眼泪,双腿蹲的发酸发麻,她扶着旁边粗壮的树干站起来。
哭的时候,总是她一个人,哭过了,她还是一个人,许情深似乎习惯了。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许情深伸手拿出来,是付京笙打来的。
她深吸口气,说话声也尽量平稳,“喂?”
“霖霖醒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我还在超市呢。”
“还没买好吗?”
许情深垂着眼帘道,“没呢,挑挑拣拣的,我可能有选择障碍症。”
“不用选择障碍,看中什么就买什么,要是有拿不准的颜色,也没关系,全部买了。”
“哪有你这样的?”许情深嘴角轻挽,却没有力气笑出来。
“你开心就好了。”
“好了,我待会就回去。”
付京笙在那头继续说道,“你在哪家超市?我带霖霖去找你吧?”
“不用了,你陪霖霖晚会,等我回去做晚饭。”
“行,拎不动的话记得打车。”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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