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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罪魁祸首竟然说一切都是他的错,说他是蓄意的!苍天啊,这个世界真是太邪恶了!
傅斯年说不出话来,季半夏得意地一笑,一边很嘚瑟的往前挪,一边摇头叹息:“真是世风日下,华臣的总裁都要靠走光来博眼球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傅斯年觉得他忍不了了!
季半夏还没叹息完,身体已经被人从后面紧紧搂住!
“啊!”她尖叫一声失去平衡,正好稳稳地跌进某人怀里。傅斯年的嘴唇攻城略地,不顾她的尖叫,不理睬她的反抗,结结实实将她紧紧吻住。
这个吻,完全不同街边那个伤感的吻,这个吻强势霸道,充满了摧毁一切的力量。
他不管不顾,他当心病狂,他冲动得像第一次恋爱的中二少年。
季半夏被他感染了,被他蛊惑了。她的反抗和挣扎渐渐变成了缠绕和喘息。从始至终,他都是她的命门,可以让她死,也可以让她生。
一发不可收拾,般疯狂。此刻他们不再是一对怨偶,只是最原始的男人和女人。
天色大亮,季半夏悠悠醒来。昨夜的癫狂,让她的身体愉快而疲惫,皮疹,过敏,还有被狗咬过的小腿,又提醒着她一切是多么荒谬。
傅斯年不在床上。她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
听见客厅门口有动静,她做贼心虚般赶紧闭上双眼继续装睡。怎么办怎么办,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她不能去质问,去痛骂傅斯年,毕竟她也乐在其中。她也没办法装作一切都没发生,平静地离开。她更没有办法借着这个机会,娇羞地跟他和好。
怎样做都是错。她几乎咬碎了牙床,悔青了肠子。她怎么就那么贱呢?怎么就抵挡不住傅斯年的攻势呢?怎么被他一吻,她就飘飘然把理智丢到了爪洼国呢!
窗边有悉悉索索的声响,傅斯年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窗边的桌子上。
轻微的脚步声传到床边,季半夏的手在被子下面紧张地握成了拳头,脸上却竭力假装出熟睡的表情。
没有任何声音,床垫被压了下来。应该是傅斯年在看她。
季半夏浑身僵硬,几乎都忘记了要呼吸。她紧闭双眼,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睫毛在轻轻颤动。
傅斯年低头看着季半夏。她的脸色很好,多日来的苍白憔悴一扫而光,她的两靥有浅浅的粉色,娇美如花。△≧△≧,
他看到了她颤抖的睫毛,注意到她在屏住呼吸。她醒了。她知道自己在看他。
她不肯睁开眼,她在逃避,她不肯接受昨晚的事实……
傅斯年一双眸子晦暗如夜,心绪纷乱纠结。
逃避的不是她一个人,他自己,不也同样不敢面对吗?
也许,他应该谢谢她装睡,给了二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有些事,她没想清楚,他亦如是。
心底滑过一丝深长的叹息,傅斯年低头在季半夏眼皮印下浅浅一个吻。随即,他快速转身,飞快地走出了房间,穿上外套,他带上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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