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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阅读天空与大地（第6页）

只有无情的灌河水，只有

“那年明月夜”

和您湿润的眼睛，和近十年后

我湿润的眼睛

“记忆的门”

是永远关不上的

所以您荒芜了二十三年的

拿锄头的手，捕鱼的手，拉板车的手重新打开一扇扇门

再论艾青，再评牛汉

发现昌耀———

是诗，也是为了记住，和您一样的“大地上的异乡人”

———

这一段诗记里的“那天，听一个人的叙述”，即是刘春阳的叙述。那是叶老2012年12月在刘春阳和叶老的学生、诗人姜长荣等陪同下，四十多年后重返下放过的灌南。

2012年12月8号，我和诗兄弟刘春阳、王嘉标陪同扬州大学文学院教授、当代中国著名的诗评家、学者叶橹老师去他阔别了40多年的江苏省灌南县。当年老师曾经在这里下放两年，跟劳改没什么区别吧。故地重游，见到了几十年前的许多乡亲、故人，这个位于灌河与沂河流淌之间的美丽的小村庄轰动了，许多乡亲走出了家门，许多人喊了起来:老莫来了!老莫来了!还有一个人直接叫出了老师的名字:莫绍裘!莫绍裘!叶橹老师非常的激动，百感交集!（来自叶老高邮师范学生，现高邮中学老师、诗人姜长荣）

60年代末，我下放到苏北的一个穷乡僻壤，那里的农民住着清一色的草房。大门一般都是用葵花秆编成的。

……

我绝不想对历史故作多情地怀念和依恋，更不想借题发挥地做什么哲理探讨。我只是对自己记忆的“门”所留下的难以抹去的印象作一次回顾。我知道，这是任何一个人在一生中难以避免的精神现象。

“门”对于我，始终是一种情结、一种记忆。（叶橹《叶橹文集》随笔卷《记忆的门》）

写完这段。我出门，散步、敲门。今天你值班?看到她桌上的《叶橹文集》，我给她看刚写的这一段。我说写到这段时欲泪的感觉。她说，你用眼过度，容易有眼泪。她随即进药房拿给我一盒眼药水。又说，一会儿今天核酸检测。我说，谢谢!书给你看真好。

骑马坝乡……

仰头看上去

天挺远，楼挺高，我躲在避风处

点了一支烟

已经夜里十点多了

他来电话说，核酸报告拿到了

快到家了

我认识叶老十多年

他认识叶老三十多年了吧

“小南兄，我走之前你来拿下

找了几本书给你

都是我感觉应该了解的诗歌

和时代背景”

我哪儿看得了那么多书?

多一本好书，就当多少

挡挡风，不出门时

多少也可以

平息一下，寒流咳嗽吧

已经很晚了

我们从“七十年代”“八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