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客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章 阅读天空与大地（第8页）

源远流长!

说什么:

情豪志大，

心高胆壮!

怎比得:

你那阔大胸襟，

无限容量!

我爱人间，

我在人间生长，

但比起你来，

人间还远不辉煌。

———

摘自郭小川《望星空》

他挥汗如雨

代替我躲避了崇高和良知的烤炙

我暗自羞赧，没写出来一行乌云密布的预报———

摘自拙诗《致———》

郭小川这首《望星空》写于1959年。叶老曾经说到那时他已经只能于田埂上的劳作间歇抬头仰望天空，于“那年明月夜”

睡不着时怅望星空。想到郭小川约见他时的骄傲;想到自己第一次坐飞机的经历;想到眼前泥泞中的困顿;叹自己已经和郭小川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其实，那时的叶老不知道，郭小川也与他一样在“望星空”，两个曾经因诗而交集过的人;郭小川也许想不到叶橹，叶橹却常常想起他。因为，一个年轻的大学生，得到当时名声那么大的诗人，文学界地位那么高的领导的欣赏和约见，不能不对叶老一生留下深刻的记忆和苦难中的慰藉。

至于郭小川，一位革命者，一位诗人，一位同样的“激情的赞歌”者，那时，也不得不怅憾于“望星空”中。

我们都离不开政治，这不仅仅是个人感情，也是“纯真”情怀。我理解郭小川，也理解叶老，理解他们那代人;只是，“我暗自羞赧，没写出来一行乌云密布的预告”。

无论是在校园，还是在田野，他们即使都匍匐在大地上时，都忘不了“望星空”，郭小川如此，叶老也如此，所以后来他不止一次再评郭小川:

作为政治抒情诗人，郭小川在当代诗歌史上是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代表性诗人。也许现在很多后辈诗人对他的诗会有一些非议，但是我们作为那个时代的过来人和见证人，深切地体验过当年他的诗对我们这一代人的巨大影响。即使今天我重读他的一些诗，虽然明知其存在的一些致命弱点，但对他作为诗人的内心真诚却并无怀疑。只是他作为一个政治人物的悲剧性命运，过多地伤害了他作为诗人的才情与智慧。我一直以为，要研究和探讨“政治抒情诗”这样一个话题，郭小川的诗不妨是一个极具典型意味的“个案”。（叶橹《发现和发掘那些优秀的政治抒情诗》，摘自2009年9月24日“中国作家网”）郭小川《望星空》一诗，最初发表于《人民文学》1959年第11期。

郭小川是杰出的诗人，也是革命者，一个革命者怎么会没有“政治抒情”?叶老理解他的“望星空”，是共同的“诗人情怀”，也是相通的“阅读”经历。这些不仅显现在叶老的诗评里，也体现在叶老的随笔里。

从不得已的“阅读天空和大地”，到诗与思的“防盗窗的天空，失却诗意的天空”，叶老，一直在“望星空”。

“梦与思，记忆的门”

临窗坐读

山和海，“我思故我在”

尽信与不信，历史和我们

看得见的与看不见的

怯懦与伪善，尴尬人生尴尬事

空想的魅惑

怀念石榴树

那年明月夜，初识水网

防盗窗的天空，失却诗意的天空

居心叵测的天空，偶然

黄叶舞朔风，那些刻骨铭心的琐事梦与思，记忆的门

———

这不是我写的诗，这都是《叶橹文集》卷三《随笔卷》中各篇题目，我选择一些题目一个字没增减地想起来组合记录，只是小部分文章题目。“诗”不就是词语组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