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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黄旗兵猝不及防,仓促应战,人数又占了劣势,很快被三倍于他们的白旗兵们砍倒了一片,并且一步步逼向一处,层层包围起来。刀刃撞击声,肢体被刺穿声,厮杀呐喊声,垂死惨叫声交集在一起,格外惊心动魄。
哲哲探头望了一眼宫墙外的惨烈景象,顿时眉头一蹙,显然不敢再看,立即将目光收了回来,她愤怒地盯着我:"你,你怎么就真的下令了?你知道你这么做将会是什么后果,你能承担得起吗?"我转过头来,"不行,来不及了,刚才来人禀报,索尼、鳌拜他们已经快要将刀刃架在各位王爷的脖子上了,您难道愿意看到他们把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们都杀光吗?这样才叫慈悲?"哲哲噎了一下,无语了,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也许,也许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啊!""再犹豫片刻,恐怕主意想出来了,那边肃亲王已经登基了,呵呵……"我冷笑着望着崇政殿的飞檐斗拱,"这皇位,确实是个好东西,这么多人都不惜撕破脸皮来争啊!只可惜,胜利者只能有一个!"
这时,远处的其余两黄旗护军们已经仓促地赶来救援。眼见离双方正在厮杀的战圈越来越近了,若是让他们汇入格斗的大军中,敌我难分,这个居高临下的俯射点就失去作用了。我对周围的弓弩手下令:"快开弓!不可让他们接近!""嗻!"众弓弩手早已迫不及待,听到我一声令下,立即结束潜伏,从窗口探出头来开弓射箭。顿时一支支箭簇离弦而出,构织成一大片极具杀伤力的箭雨,将倒霉的黄旗兵当头笼罩,顿时倒下一大片,惨叫声不绝于耳。
随后赶来的黄旗兵尽管被射倒了不少,但他们立即敏捷地隐藏躲避在栏杆、石狮等可以遮挡箭矢的后面,开始射箭还击。由于大殿周围已经是鱼龙混杂,双方战作一团,为了避免伤到自己人,他们只得向我这边所在的凤凰楼仰射。
这时已经不断有从下面射上来的箭嗖嗖地鸣响着急速掠来,杂乱无章地钉在窗棂上、柱子上,哲哲顿时面如土色,吓得不轻:"熙贞,咱们还是快点下去躲躲吧!这箭毕竟不长眼睛,万一……""娘娘凤体金贵,不能有丝毫差池,臣妾还是扶您下楼暂行躲避吧!"哲哲忙不迭地点头,伸出胳膊,任我在旁边扶着向楼梯走去。刚刚转过二楼的楼梯角后,我忽然侧着耳朵听着,疑惑道:"奇怪,我刚刚似乎听到外面有人高呼了一声,可是他喊了什么我却没有听清,娘娘您呢?""我也好像听到了,但是和你一样什么都没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哲哲仔细地倾听着墙外的动静,接着疑惑更大了,"怎么,好像外面的厮杀声也没有了?莫非有人出来制止了?"刚才那么嘈杂的厮杀声,一瞬间戛然而止,以至于现在死一般地寂静。一种不妙的预感渐渐涌上心头,我轻声叫道:"不好!"随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梯,再次返回了三楼,扶着窗棂向宫墙之外的大殿门前眺望着。
"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哲哲也紧跟在后面赶来,站在我身边急不可待地探头向下望去。
在看清一切的瞬间,我的身子如遭电击般地僵硬住了。
崇政殿门口的金龙柱下,已经站满了身份贵重的王公贝勒们,而最当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多尔衮。此时他在众人的簇拥下,正抬头向我这边眺望,由于距离尚远,我看不清他脸部的任何表情。
"难道刚才那一声是他喊的?他为什么要下令双方住手呢?莫非已经……"我惴惴不安,两黄旗凭什么也听了号令,难道索尼和鳌拜已经和多尔衮达成了和议?
……
"禀福晋,辅政王令奴才赶来传话,请您将所有军士撤去,然后前去叩拜新君!"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事实发生后,我扶着窗棂的双手仍然微微一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死死地盯着远处的多尔衮。
哲哲连忙问道:"新君已经议定了?"侍卫躬身回答道:"回母后皇太后的话,是永福宫庄妃娘娘的九阿哥,方才众位王公已经在大殿之内写下誓书,灵前宣誓过了,由于新君年幼,所以众人议定睿亲王与郑亲王并列为辅政王!""谢天谢地!"哲哲的声音中透着极大的欣喜。
我的嘴唇已经咬破,渗出腥咸的血来,在"九阿哥"三字入耳的一刹那,我只觉得一阵气闷填胸,似乎天旋地转。这一刻,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输给了庄妃,又或者说是多尔衮输给了命运。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不是神人,不能先知先觉,假如他能够看到自己死后的待遇,今日绝对就是另外一种选择了。
还是以后伺机再动吧!毕竟多尔衮以后篡位的机会多得是,只不过是名声不好听罢了,可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办呢?胸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似乎这种无奈和痛心是前所未有的,希望只此一次,否则这种打击实在不是我所能承受的。
我暗暗地舔净了唇上的血液,转过身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这已经用了最大的气力,"恭喜母后皇太后了,科尔沁家的外孙继承大统,着实让人欣喜万分啊!庄妃姐姐还真有福分啊!不,待会儿应该称她为圣母皇太后了。"输了就是输了,总归也要保持风度,总不能撒泼打滚,一副输不起的模样让人鄙视吧?就算是打算耍赖不认账,也不能是现在。
我在侍卫的引领下,出了凤凰门,沿着前院的甬道一路向大殿正门走去。周围所有将士纷纷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来,我目不转睛,一步步走向大殿。刺骨的寒风中,地面上的滩滩积血已经渐渐冻结,靴子踩在上面,每抬一步都会带出瞬间冰碎的声音。
当我走上台阶后,已经被议为新君的福临从里面蹦跳着出来,他看到我后,小脸上立即满是惊喜,"十四婶,你也来啦,福临好久没见到你啦!"接着竟然要当着众人的面扑到我怀里撒娇,不过他这种荒唐的行为立即被代善制止住了,"皇上,您即将登基,马上就是一国之君了,不可再像以前一样毫不顾忌了!""为什么?难道做了皇帝就不能玩了吗?就不能跟十四婶亲近了吗?"福临好奇地问道,小小的眼睛里满是不快和疑惑。
我心中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他现在懂得什么?只不过是大人们争权夺利而被意外地推到台前做摆设的。皇位真是个极具危险的诱惑,又同时是一柄双刃剑,它可以令人在一夕之间从亲人变成仇敌,甚至是不共戴天,这个矛盾是永远不可调和的,最终要拼个你死我活。
"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在额头触地时,我的嘴角弯出一抹冷笑,只有我自己才能感觉出来的冷笑。
周围所有王公大臣全部抖了抖袖子,双膝跪地,对着一脸惘然的五岁孩童行了三跪九叩的君臣大礼,齐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前院上所有的将士也纷纷跪地叩首,高呼"万岁"声响彻整个宫禁,似乎连阴云密布的老天都在倾听着,竟然逐渐有片片雪花飘落下来,很快漫天飞舞,纷纷扬扬,如同梨花飘零,无边无际。
在众人没有注意,无暇顾及的时候,多铎提前起身,掸了掸膝盖上的雪花,一脸愠怒地拂袖而去。自从凤凰楼上下来之后,我始终没有再正视多尔衮一眼,哪怕他离我如此之近,不知道是不忍心看到他眼神中隐藏着的悲哀,还是出于对他最终选择福临的怨愤,我也随即起身,紧随多铎之后提前离场了。
阴霾密布的老天正在静静地凝视着眼下的一切,不知它是否也有喜怒哀乐?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不论世间的人如何悲欢离合,照样影响不了日月旋转,四季交替,大雪依然洋洋洒洒地飘落着,似乎没有结束的念头……
自从中午从皇城回来,我就直接躺在炕上,盖了一条厚厚的被子,一句话也不说,身体一动不动,就那么愣愣地盯着床帏顶上的丝绸看,也不知道究竟这么仰躺了几个时辰。
在回来的路上,多铎将崇政殿里发生的一切大致地讲述给我听。他很生气,一路上骂骂咧咧,好像一个恨自家孩子不争气的家长。他还说,多尔衮被鬼迷了心窍,该为自己争取的时候一句话不说,为老情人的儿子争皇位倒是积极主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原来,早在前天,两黄旗的八个大臣在三官庙里秘密聚集盟誓,一定要立豪格。到了今天早上,众王公刚刚进入崇政殿,就被两黄旗的巴牙喇兵给包围住了,足足有一千多人,个个剑拔弩张。索尼和鳌拜还进殿里说要立豪格,被多尔衮以他们没有资格议政为由斥退。众人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各执己见,嚷嚷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这时候豪格忍无可忍,站起来说他福小德薄,担当不了大任,就拂袖而去了。阿济格害怕他出去搬救兵,也跟着出去了。多铎提议说立多尔衮,多尔衮却没有说话。代善说,要是睿亲王得立,就是社稷之福。这时候索尼和鳌拜再次佩剑冲入,说要是不立先皇之子,他们就宁愿自杀去地下跟从先皇。
在这时候,双方僵持不下,多尔衮因为没有兵将保护而岌岌可危。最后没办法,只好提议立先皇之子,只不过不立豪格,而是立庄妃的儿子福临。皇帝年幼无法处理朝政,他和济尔哈朗为辅政王代为处理军政大事。待皇帝成年,再归还权柄。
他们刚刚商定此事,我带去的人就和两黄旗的人打起来了。眼看着两白旗的势力取得了绝对优势,人人都害怕多尔衮反悔,重新争夺皇位,因此代善等人让多尔衮出面制止我的行为,叫我过来臣服新君。
我在凤凰楼上所看到的一幕,也正是如此。其实,只要我早到半刻,或者多尔衮再拖延半刻,不那么早早地议定新君,那么今天的胜利者,基本就是他了。
天予弗取,反受其累。也不知道我该恨自己明明知道结果还无法改变,还是该恨他谨慎过头不敢冒险。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忌恨,忌恨庄妃,忌恨多尔衮立的小皇帝是她的儿子。
"小姐,小姐!您就起来吃点东西吧,喝口茶也行啊!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生病的。"我长长地嘘了口气,将脸转向窗口,这个寒冷的冬日根本见不到太阳露脸,阴沉沉地隔着一层厚厚的窗纸,室内显得更加阴暗,正如我此时的心情,没有一点阳光的影子,寒冷而阴郁。
"现在是几时了?外面的雪停了没有?""已经快到申时了,雪已经停了。"阿娣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犹豫,不过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小姐,王爷已经回府了,现在正在他那边的书房里,奴婢看……看王爷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小姐要不要过去……"我没有说话,沉默了一阵,轻声地自言自语道:"没有当上皇帝当然心情不好,活该,这是他自作自受!我上竿子去找他干吗?""小姐,您刚才吩咐奴婢什么?"阿娣不解地问道。
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翻身坐起,拥着被子沉思了片刻,终于有了动作,开始穿衣着履,然后下地掀起帘子,正好迎面对上了端着一托盘茶点的阿娣,"你先下去吧!我去王爷那边看看,你就不用跟着了。""是,奴婢告退了。"阿娣诺了一声后,悄无声息地退去了。
我缓步走到暖阁的门口,伸手掀起了湖绸的帘子。里面早已燃起了灯烛,烛影忽明忽暗地照在灯下那人毫无表情的脸上,寂静而莫测。多尔衮正仰面躺在一张宽大的紫檀躺椅上,马蹄袖一丝不苟地翻起,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串素色东珠攒红珊瑚佛像的朝珠,似乎已经保持这个静止的姿势很久了。
多尔衮听到声响,转过头来看到是我,显然一愣,但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踌躇着没能开口。
"熙贞,想不到你会主动过来看我,我……"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说到一半似乎有点艰难,他用幽深的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的疑问,你一定有很多不解的地方,所以你才会来,就是想寻求到一个合理的答案,是不是?"我的目光转移到多尔衮手中的那串朝珠上,因为这个式样的朝珠,只有大清国的君主在正式朝会时才可以用,此时多尔衮久久地捏着它,心里究竟转过多少个复杂的念头和百味俱全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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